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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顾无双回答得毫不犹豫，回答得坦坦荡荡。

见顾庭奕沉默，她又像个小狗一样贴过来：“因为你，你喜欢玉兰。”

“你不是说等你长大了，有间自己的小院子了，就要种一棵大大高高的玉兰树吗？不是广玉兰，是白玉兰，我都记得，你还说过，式莲是玉兰的别称。”

话音落下，顾庭奕眼中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他抬头望向禅房的屋顶，可眼泪还是顺着下巴流下来。

“庭奕，没事的，不要忍耐，不要担心被我看见，我是无双，顾无双，你在我面前不必坚强，如果要掉眼泪就尽情地掉眼泪吧。”

顾无双温热的掌心按住顾庭奕的脖颈。

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顾庭奕照做了。

他伏在顾无双的肩膀上泪水汹涌，无声痛哭。

“为什么不一见面就告诉我？为什么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为什么你做那么多事却什么都不说，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顾庭奕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慢慢就不讲道理。

顾无双却只是拍着他的脊背，温声：“对不起，原谅我吧，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闻言，顾庭奕抬起头，语气凶狠。

“我不许你说对不起，你没有任何事对不起我，是我失约了，是我没有履行对你的承诺，可我现在想知道为什么。”

垂下眼时看到顾无双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他又改了口：“我给你组织语言的机会，现在转过去，背对着我。”

顾无双刚想张口，在看到顾庭奕的含着泪的眼时又忘记了所有，只记得听话。

她依言背过身去。

刚才看得并不仔细，如今烛火照着，这么近距离看着，顾庭奕才发觉这些伤有多么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