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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他甚至不敢伸手去触摸。

“为什么她要打你？”

感觉到顾庭奕的指尖轻轻落在脊背上的其中一道伤痕上。

顾无双久违地感觉到了微弱的痒意。

她诚实道：“是我让师父打的，因为五年前我曾答应师父皈依佛门，放下尘缘往事，但这五年来，我没有做到。”

顿了顿，顾无双又说：“而且……其实那九节鞭是师父在药池里浸泡过的，都带着药性，师父她是在帮我，想让我恢复痛觉。”

听到这话，顾庭奕看向脊背，这才发现其实每一道鞭痕都避开了一些比较重要的穴位，只是刺激着恢复痛觉所必要的几个穴位。

可还是心疼。

顾庭奕拿着药膏轻轻涂抹上去，涂着涂着又掉了眼泪。

“无双，你是不是怪我没去找你，所以一直没有来找我，这次见面之后也不想认我？”

话音落下，顾无双已经着急忙慌地转过了身。

她握着顾庭奕的指尖：“怎么会？我怎么会怪你？五年前是我太弱了，所以保护不了你，我只怪我自己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重新走到你面前。”

“这五年来，不是我不想找你，而是我找不了，我的身体恢复得太慢了，第一年我就偷偷出过金光寺，可我最远也只是走了十里路，后来我发现我的身体无论如何都不足以我去上京，所以我只能留在西北，留在这里。”

“再后来，我终于可以去上京了，我又听说你的父兄来西北征战匈奴，我原本是想向他们打听你的近况，可是我赶到时，你父兄已经……我将他们的尸身收殓送回了营帐。”

“对了。”顾无双向想起什么似的。

他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封信。

“那时你爹爹还有一口气，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那封信已经被鲜血染红，可顾父的字迹依旧遒劲有力。

——爱子庭奕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