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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抓住时用力之大像是要把人骨头掐断,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了什么,渐渐松开了手指,开口时带着乞求讨好的意味。
“让他留下。”
江从道顾不得这伤究竟从何而来,他声音颤抖,几个字搅乱肺腑,磨得心口发疼,也磨掉了他身上原有的锐气。
他想,面对能够救肖闻的人,他应该客气一点。
“请你让他活下来。”
白廷舟:“专心做你该做的事,我会让他活着的。”
他挑衅地看着江从道:“走吧,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了,你觉得呢?”
江从道僵硬地点了点头,但任凭白廷舟推搡,就是不肯离开。
“既然要我救他,你就得听我的话,”白廷舟低声道:“云刃在一楼等你,快去吧。”
“他什么时候能醒?”
“不知道啊,今天明天后天,都有可能。”
“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回头再说吧,但一定不是现在。”
白廷舟耐心将要耗尽,自顾自地朝着门口走去:“现在你该好好休息,明天就去干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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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道失魂落魄地回到一楼的时候,方多米正站在房门前张望,瞧见只有一个人回来的,心猛地一沉。
江从道木然地看了他一眼,在走至门厅时拐了个弯,出了大门。
半夜一两点的当头,云刃窝在驾驶座上闭目休憩,江从道招呼也没打,一屁股坐上了副驾驶。
云刃:“看样子不太好啊,要不要和我聊聊,我情感经验很丰富,很会安慰人哦。”
江从道偏头看了他一眼,死气沉沉的模样:“有什么好聊的。”
“嗯让我猜猜,该不会是见到了小情人,但是不回来吧。”
江从道被戳中了心窝子,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脸色更难看了。
云刃:“放宽心,白廷舟现在不会拿他怎么样,面对投入了大量成本的东西,他还是很用心的,就算不心疼人也要心疼花出去的时间。”
江从道现在听见白廷舟这两个字就火气上头,他恨不得把这人撕碎了喂狗,但偏偏这人又握着肖闻的命脉。
“你就跟我聊这些?”
这听起来一点也不安慰人,反倒提醒了江从道,关于肖闻和白廷舟之间那点不为人知的交集。
云刃:“那就聊点你爱听的吧比如肖闻消失的这五年里,曾经在白廷舟面前提起过你,无数次。”
江从道这才稍微抬起些眼,默不作声地看向云刃,等他接着说下去。
云刃:“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每一次白廷舟被他惹毛了,都要找我发泄一下怨气,像一条疯狗一样,有一段时间我每天都起不来床。”
江从道苦笑一声,揶揄道:“又是给他上,又是给他卖命,也不知道你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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