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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哥不会嫌弃我。”
“嗐,哥比你多活了十几年,什么人没见过,他喜欢你不假,但是日子总得过吧,喜欢不能当水喝,你要是有个四五十年的时间,他保准跟定你了。”
十八岁的孩子还是好骗,江从道犹疑地看了他一眼,王辛便知道,他这是动摇了,信了。
自那之后,江从道重新回到了地下酒吧,带着那把吉他。
但吉他的弦换了几轮,肖闻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也没有机会向肖闻展示自己拥有的大把时间。
“这一次你哪也不能去”
思绪回笼,江从道自顾自地说着:“就算我明天就死了,你也要陪着我你只能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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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从未如此漫长,三个小时过去,江从道恍恍惚惚地站起来,一秒也不敢怠慢。
肖闻还在等着他。
他原本已冷静了下来,但门一打开,看见白廷舟那副虚伪的绅士模样后,火气再次蹿上了胸膛。
白廷舟:“晚上好。”
屋内只有白廷舟一个人,悠闲地坐在阳台上。窗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风景,他的眼神稍稍偏移,落在玻璃上反射出的人影。
江从道不喜欢和人玩什么弯弯绕绕,开门见山道:“肖闻在哪?”
白廷舟头也不回,嘴角缓缓勾起,眼神却逐渐变得冷戾。
见白廷舟不做声,江从道心里便愈发急躁,大步走上前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他妈问你肖闻在哪?!”
他掐住了白廷舟的脖子,后者却丝毫不急眼,慢慢悠悠地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随后指尖朝着某个方向轻点了两下。
江从道顺着方向看去,婻諷只见那里还有一扇磨砂的玻璃门,门上只有中间的一小部分能够看清门内的景象。
肖闻躺在一张狭小的单人床上,双目紧闭,身侧是各种他没见过的器械。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如同睡着一般,且毫无生气。
江从道旋即去拧动门把手,但无论使多大的力气,玻璃门都纹丝不动。
这扇门比它看起来的样子坚固不知多少倍,哪怕是子弹也只能击破其表面。
白廷舟:“这扇门只有我能打开,不如你先等等,等我喝完这杯水就带你进去。”
他一口一口地抿着,成心要磨江从道的性子。白廷舟丝毫不怀疑,如果眼神能杀人,自己现在已经凉透了。
只可惜江从道杀不了他,非但杀不了,还要乖乖听他的话。
江从道:“你对肖闻做了什么?”
白婻諷廷舟:“他中枪了你都没注意到,要不是我恰好路过救了他,你现在正抱着他的尸体流眼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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