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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泼皮无赖!活得不耐烦了么,敢偷姑奶奶的东西!”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个原本斯斯文文坐着吃饭的姑娘猛然跳起来揪住贼子的领口。
好快的动作,好利索的身手--晏重阙和齐桑对视一眼--原来她也是个练家子。
那贼子才知自己倒了大霉,连忙哭丧着脸道:“小的有眼无珠,还望姑娘高抬贵手!”
那姑娘轻轻哼了一哼,也不顾对方是个男子,伸手便探入贼子的怀中,掏出了一大把形形色色的东西。有珠钗,有香囊,有钱袋--显然都是那贼子所得赃物。
“你滚吧。”姑娘拍了拍手,冷冷地觑着贼子。
贼子恋恋不舍地看一眼桌上的东西,敢怒不敢言,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姑娘回过身来,向着晏重阙一桌拱手一笑,“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原来果然是个高人,竟连出手相助之人是谁都看得一清二楚。
晏重阙微微一笑,还礼道:“姑娘客气了,在下班门弄斧,还望姑娘不要见笑。”
那姑娘爽朗一笑,突然瞪着他们的桌子道:“你们是笨蛋么!这望川草鱼定是要在出炉趁热吃的,现在已经凉透了,你们竟还未动!”
这等翻脸不认人的功夫着实叫四人愣了一愣,还是晏重阑最先反应过来,笑着道:“姐姐爱吃鱼么,难得如此有缘,不如坐过来和我们一起用膳。”
“好啊,”那姑娘毫不扭捏,抬脚一踢,身边的椅子便轻巧地落在了晏重阙一桌的边上,她大大方方地坐下,举起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阵风卷残云,四人呆呆地看着她,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不一会儿,一桌鱼虾便去了大半。那姑娘方才抬了头,微微一笑道:“真是谢谢你们了。我叫叶笛,你们呢?”
她弯眉微笑的样子和方才的吃相简直是判若两人,晏重阙终于没有再次被惊到,笑了笑道:“在下黄阙,舍弟黄阑,这两位是在下的家仆。”
叶笛一口茶水喷在了阿黎的脸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黄雀!黄雀!我还叫螳螂呢!”
阿黎顿时黑了脸,齐桑和晏重阑却是忍不住也笑了出来--晏重阙随口胡诌的名字,还真是太好笑了。
晏重阙轻轻一咳,“螳螂和黄雀既然都在,就不知那位蝉公子在何处了。”
叶笛骤然停笑,神情严肃地指了指楼外高树上鸣个不停的知了,“在树上。”
晏重阙微微笑道:“叶姑娘真是会说笑话。”
其余三人只觉得背后凉意阵阵--好冷啊。
叶笛摆了摆手道:“黄雀公子也不差。对了,听你们口音,似是京城人士?”
晏重阙微笑道:“正是。”
叶笛又看了看满桌的杯盘狼藉,“你们连鱼虾都不碰一碰,是不是因为吃不惯这里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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