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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頭撞在了隱形牆上。

唐曼頓悟，這些怪物進不來。

她當著兩雙眼睛的面，慢吞吞地從地上撿起了一包辣條。

刺啦——包裝袋被撕開，麻辣鮮香的味道從縫隙里飄出去。對面的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

唐曼捻起一根，就像是隔著鐵欄柵投餵動物一般，把辣條的末端伸了出去。

噠——

那是牙齒碰在一起咬了個空的聲音。

張婉喬也來了興，拿了根辣條出來跑到另外一邊，如法炮製地伸出去：「來啊。」

左腦袋想要吃唐曼手上的，右腦袋卻想到張婉喬那邊去。但偏偏兩人距離太遠，壓根沒辦法匯聚到一起。

右腦袋眼珠子轉了一圈，趁著左腦袋伸長了舌頭想要去勾唐曼手中的食物時，狠狠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左腦袋吃痛的閉上了嘴，但半截舌頭斷在外邊，橫截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小蟲在蠕動。

胡可可和小布同時顫抖了下身子，然後撇開了視線。

唐曼「嘖」了一聲，將手裡的辣條拋出去：「你們知道最近有誰跟安琪拉結下了梁子嗎？說得好，這一袋都是你們的。」

安琪拉？

這名字它們熟。

左腦袋因為吃痛沒能第一時間說話，右腦袋便搶占了先機：「我知道，是79嘞！」

「79是誰？」唐曼皺起眉頭，在腦海中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這個名字。

「不知道嘞。」左腦袋忍著劇痛一巴掌按在右腦袋的頭頂，快搶答，「不過聽說是個男人嘞。」

男人？

從頭到尾，她好像只跟阿金有結過仇吧？可是阿金已經被處理了，這個79明顯另有其人。

唐曼再次丟了一根辣條出去：「繼續說。」

「別的我們真的不知道了嘞。」右腦袋舌頭長了一截，比左腦袋更快搶到，它瘋狂吞咽著，有唾液順著嘴角流下來，看得眾人一陣反胃，「但是只要你報酬夠，我們也可以去給你打聽的嘞。」

這叫什麼？有錢能使鬼推磨？

唐曼掂量了下手中的零食重量，表情真誠地說：「只要你們能找出這個79是誰，我那兒吃的還有很多。」

郭婧不動聲色地碰了下她的胳膊。

寢室里吃的並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零食。如果她們找不到的補給食物的方式，那麼她們最後鐵定會餓死。

又談何拿來當報酬。

唐曼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著急：「所以你們去吧，下班之前，我會在這裡等著你們的。」

聽見有吃的，兩個腦袋暫時達成了共識。雖然彼此還是不太待見，但到底是負氣地離開了。

見它們離去，郭婧才著急地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唐曼十分淡定地說：「我有說要給它們吃的嗎？」

郭婧準備好的一大堆話全被噎在了喉嚨。

她有說嗎？好像也沒有。

「我只說了寢室還有吃的，也沒說要當成報酬給它們啊。」唐曼笑眯眯地朝著座位走去，又忽然停下轉過頭，「哎呀，它們不會是誤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