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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寧善同學很好，我們現在講的是她沒做過的上周周考的卷子，但是她都能很快思考出答案。」英語老師誇了她，還不忘貶低一下其他同學，「不像有些人，都做過一次的題了還不能做對，要是我早就活不下去了，還有臉坐在這裡。」

她說的時候一直看著第一排的那幾個人，他們臉上也露出難堪的表情。

「既然也說到這裡了，下一個問題就舒銀，你來回答吧。」

坐在第一排最中間的一個女生站了起來，「這道題選……選。」

她咬著嘴唇，一直在思考，英語老師也沒有打擾她。

「選a選項。」

「a，你說你選a選項。」英語老師重複了一遍舒銀說的話，沒有叫她坐下。

「舒銀，你還真的好意思說出來，是個人都知道不能選a，你還偏偏就選了！」

「開學這才幾周啊，你就已經連續五次考倒數第一了，五次啊！」

「但凡你學習用一點心，會考成這樣嗎？！」

「你的父母送你來善雅高中讀書，就是希望你能有一個好成績，以後出去能找一個好工作，成為他們的驕傲，結果讀書讀了這麼久還是這麼稀爛，垃圾！」

……

英語老師每說一句話身體就變大一點，青筋暴起，皮膚被撐到透明，在某一瞬間炸開，鮮紅色的肌肉裸露出來，吐字也變得粘粘起來，最後一句能夠被聽清楚的話是：「不優秀的學生都不應該存在！」

怪物化的英語老師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掉了舒銀的頭，血從她的脖子噴涌而出，她的手下意識去捂住自己的傷口，想要減緩自己死亡的度。

可是傷口在哪裡呢？我的頭呢？

啊，原來被吃掉了。

李茉莉和孟然沒有被嚇到，他們在怪談里見到的可怕的事情多了，可是這裡的學生也一點也不害怕，李茉莉觀察到很多人眼中更多的都是遺憾和嘲諷。

女孩子的友誼都是從一起上廁所開始的，下課李茉莉跟上了兩個去上廁所的女生，為了方便套話，她需要和她們拉近關係，說了些有的沒的之後，她就問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你們不害怕嗎？陳老師剛才嚇死我了，以前我們班上的老師也經常發火，但是從來沒有這麼凶過。」

李茉莉不確定這兩個學生是不是正常人，所以只是語焉不詳的說老師很兇，沒有提到她一口咬掉了舒銀的頭。

「這有什麼好怕的，陳老師只會懲罰那些成績不好的壞學生，和我們好學生有什麼關係呢？」女孩子笑吟吟的，毫不在意的說，「再說了，要不是舒銀自己那麼差勁，陳老師也不會對她怎麼樣的，這都怪她自己。」

「不過汪媛媛他們幾個肯定很生氣，舒銀死了，要是沒有人能墊底的話，她們就危險了。」另一個女孩子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李茉莉，裡面沒有惡意，也沒有別的情緒，「轉學生，你們加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