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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露和什么人的声音却从室外传来。

  “这对我们很重要，要多少钱你开价。”邢露说。

  “嗨，妹儿，这不是钱的问题。”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语带不耐烦，“我今天没心情，没心情懂吗？稍一稍，我该去局了好不。”

  “请你至少听一下这歌再决定，拜托了，用不了3分钟的。”

  我走到门边，通过门缝听声响。

  邢露播放着我的歌，一曲终了，门外的男人更加不耐烦了：“哟呵，这都能成抖音神曲，诶哟音乐界真是，内裤不穿就到处裸奔了。真行。妹儿诶，不是我说，你换个对象打工去吧？这种货色手底下没前途的。”

  “等等！”

  我推开门，出现在他们面前，穿着邋遢的男人正要躲开邢露的围追堵截，漫不经心看我一眼，突然眨了眨眼睛，又牢牢盯着我的脸看，像是直接愣在当场。

  但总算不再说走的事情了。

  我和邢露迅交换一个眼神，我立刻鞠躬对男人说：“您好，我是吴樾，刚刚这歌的创作者。”

  “……就你啊。”男人摸摸懒得剃的胡茬，看着我，又像在看着别人，感叹一声，停顿了一会儿，才对邢露说，“行吧，既然是他……要我做什么？”

  “这歌需要3个小时内录制，上传到音乐平台。这是他第一原创歌，我们想引流到他身上，不要白浪费热度。”邢露坦诚相告。

  “所以要编曲、混音、合成？也行。旋律就这样不变了？”男人却是在问我。

  “对，不变了。”虽然不知道男人答应的理由是什么，来不及细想，我赶忙回答。

  “要什么乐器？”

  “什么乐器都可以？”我问。

  “你先说需求。”

  思考几秒我迅回答：“小提琴、钢琴、鼓，我还想在副歌处做和声处理……可以吗？”

  “品味不算太垃圾。”男人摇摇头，掏出电话给什么人，“喂，快点来个小提琴，来个钢琴，来个鼓，急活，没钱拿的！限你们一个小时过来，度！”

  “不，我们会给您钱的。”我赶忙说。

  男人咋舌，毫不客气地上下看我道：“这不是钱的问题，你要谢就谢李洹载吧。”

  没意料到名字出现，我苦笑：“为什么谢他？”

  “为什么？没有他，这录音棚早就死在几年前了。他把人情托付在你身上，跟我说，如果你有一天来这里录歌，无论如何都要帮你。”男人挑剔地看着我，“这是什么意思，不用我说了吧？”

  “……谢谢。”

  我按下心中汹涌的情绪，在男人——知名音乐制作人田叙的帮助下，成功录制歌曲，就地上传到网络。

  当我拿着田叙录音结束当场写完的伴奏乐谱回家的时候，在家的冯纯淫浸粉圈多年的搞事手段派上用场，先在各大八卦论坛小号帖正炒反炒，后用尽各种宣传途径把歌曲推广出去。

  等到我到家，歌曲已经在日榜进榜的边缘惊险地徘徊了。

  “当日榜第一难，倒数第一还是挺简单的嘛。”冯纯盯着实时收听曲线，“才3o万收听就进了。”

  “你在得意什么！臭狗屎！还没进去呢！”邢露急得满客厅乱走，“让我想想，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途径，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