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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神色認真不似作偽，6川行這才慌了。

若查問鄭柔冰，她又怎麼會忍住不把自己給都抖落出來——到時候，無媒媾和事小，孝期讓女子有孕、不敬先王才是大罪！

看6桓這架勢，只怕要拿自己問罪。

「公子，鄭氏身子虛弱，正在臥床養病。」他連忙道：「我有什麼想問的，只管告訴我，我替你去問。」

6桓似笑非笑反而看著他，唇角掛著一絲譏誚。

「王爺是不懂衙門的規矩麼？虧得您還在刑部歷練過，或許我可以向皇上建議，請您再去觀摩觀摩。」

「帶人走哪裡有商量的餘地？」

6川行目光驚疑不定，見6桓態度堅決，他只得服了軟。「鄭氏確實身子不好，您不看我的顏面，只看在太妃的面子上，就別為難她了。」

他自己說著，突然意識到6桓為何選了太妃不在的時候來。

「我問過了，鄭氏昏倒時除了太妃和永寧侯夫人在，剩下的就是您的王妃顧氏。」6桓不動聲色道：「若王爺不肯說，我去問顧姑娘也是一樣。」

他要問顧瓔？

聽到他的話，6川行心中懊惱不已，自己才得罪了顧瓔，她怎麼肯為自己說好話？

即便永寧侯府和太妃都能為他瞞住，可若顧瓔不肯配合，這事鬧到天子面前，哪怕現在已無證據，也會在天子心中種下懷疑。

到時候別說掌實權，就是連閒散王爺都當不成！

「公子且慢，顧氏眼下不在京中，去了京郊休養。」6川行忙道：「等她來了之後，我定會帶她去見公子。」

6桓慢慢皺起了眉。

6川行心裡開始打鼓。

冷靜下來細想，僅憑一篇記錄，很難就證明他在孝期做了醜事。可6桓對他仇舊恨加起來只怕不少，眼下唯一的突破口，那就是顧瓔。

「公子，太妃在顧氏在時，對她很是疼愛。」6川行示弱道：「您又是太妃最疼愛的小輩，總不至於為難她罷？」

6桓也並非沒有顧忌，若沒有把柄就抓他，會被人詬病他嫉妒自己這個豫親王的親生兒子搶了他的嗣子位置。

「公子放心，最遲十日，我一定會讓顧氏去衙門跟您說明情況。」6川行言辭懇切道：「您有雅量，就成全我這點呵護妻子的心罷。」

「妻子？」6桓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嘲諷道：「若你真心喜愛王妃，為何又跟鄭氏鬧出醜聞來讓她難堪？」

「那你的喜歡也太可怕了，還不如沒有。」

「以前聽說王妃善妒，才讓王爺沒有子嗣。」6桓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一通，意有所指的道：「如今看，別是王妃枉擔了虛名罷？」

6川行面上訕訕的，知道他在故意嘲諷，卻不敢得罪他。

不知是他來嚇唬自己，還是真的被自己說動，他倒沒有再提帶走鄭柔冰的事。

6川行好不容易把這尊大神送走，感覺整個人像是褪了一層皮。

「備車，去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