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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的黑白界线横跨席枫的腹肌之上，白芒勾勒线条，古道甚至看到了席枫肚子上微小的绒毛。他听见自己喉间出“咕咚”的吞咽声，声音之大完全违背了他所学习的社交礼仪，但他无法克制。

  那不单是对神秘未知的探索，更是对越认知的美的神往。

  在全场人灼热的视线和窃窃私语里，古道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月光。他没来得及换下西装，鞋跟磕在台面出轻响，这响声湮没在人群里，却敲在古道的心尖上。

  席枫早就喝得人事不省了，他甚至没认出古道来，只是挑着轻浮的笑，一手背后，躬身邀请，“这位美人儿，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老派的绅士礼与朋克风装饰的酒吧格格不入，却没有人嘲笑，观众仿佛被按下了开关键，震耳欢呼再度充斥这片空间。

  “当然，”古道从容抬手打上席枫的指尖，他对上席枫像是蒙了层雾的双眸，微微一笑，“乐意之至。”

  接着，在全场的惊呼声里，古道绷紧手臂用力一拽，将席枫拉入怀中，另手熟练扣住席枫后颈，让他的下颌靠在自己肩膀，微微侧耳鬓厮磨。

  柔和的精神波动传入席枫脑海，几乎没有什么反应，便眼前一黑，软软靠进古道怀里。

  古道在一片嘘声里镇静自若地打横抱起席枫走到台下，舞女们很有眼力见地和着dJ的节奏跳起热舞吸引视线。

  “这么简单就想把人带走，古教授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呢？”时恪擦拭杯子，并没有看古道，只在古道准备经过时出言嘲讽:“就算你是大人物也得讲基本法啊。”

  “他喝醉了。”古道眉头紧皱，怀里的人浑身酒气，浓郁地直钻鼻腔。

  “咱也不瞎啊，”时恪折了一块丝绒垫布，小心把手中的酒杯放在其上，然后抬头，语气骤然冷肃，“他喝醉了，干你屁事。”

  “我……”古道难得回答得不干脆，他顿了顿，似乎在找合适的措辞，“我是他的结合向导。”

  “那是公事，现在是私人时间。”时恪冷哼一声，不屑道:“结合向导又不是结合老婆，人我会照顾的，你哪来的回哪去吧。”

  “我们…我们是朋友。”古道眼神微闪，抱着席枫的手不自觉收紧些，仍是丝毫不退让地直视时恪。

  “呵，那你是跟他脱裤子的朋友，还是穿裤子的朋友？”时恪步步紧逼，话里藏针毫不留情，“别闹了吧古大教授，今儿你不说个明白话，是不可能带他走的。”

  顾自倒了杯威士忌，狞猫踏着优雅的步子跳跃到桌面上，蹲坐在古道面前舔了舔爪子，时恪似笑非笑地吊着嘴角，“他可都跟我说了，您到底儿不就是看上了他能帮你分担精神力，现在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这又是演哪出呢？”

  古道沉默了，诚然他一开始接触席枫单纯抱着利用的心思，但当目的达成，“席枫”与“分担精神力”两个条件解绑时，他踟蹰了。

  理智告诉古道，席枫知道得越多就对自己越不利，既然已经精神结合，就应该拉开距离，强制他保持结合状态即可。

  可不知为何，他不仅不想离开席枫，甚至还想为之前的行为作出解释，至于要解释什么，他依然不知道。古道精密如高级计算机的脑子陷入一片混乱，他下意识看向席枫靠在肩头的睡颜，目光深晦，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