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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想不想干票大的?」紅拂一臉壞笑,抖了抖手中的菸蒂,別有意味地猛咀了一口。
「紅拂你想做什麼,可別瞎來......」大豆丁將小豆丁放到地上,像是猜到了什麼,趕忙上前勸阻。
可惜紅拂動作太快,等到大豆丁上前,他已將菸蒂從手裡彈了出去。
另一隻手瞬時摸出一隻不鏽鋼打火機,「啪」地一聲,火苗燃起。
我和大豆丁剛要說點什麼,打火機便呈拋物線狀,「咻」地一聲被擲了出去。
接著「轟隆」一聲,比肩高的乾草垛爆裂開一幕沖天藍焰,突兀的火光將在場所有人都嗆得睜不開眼。
「紅拂.......?」黑鬼拖著大傢伙忙往後退。只有紅拂,一動不動地站在火光前,任火舌貪婪地纏上自己的褲管。
他像是察覺不到灼痛一般,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火勢迅蔓延到其他區域,短短半分鐘時間,草場已如焚海,通天灰絮如鴉羽,預示著即將到來的不詳。
「三.......二......一.......」
紅拂鎮定自若地倒數著秒數,待到「零」時,猛地轉身,大吼:「走水啦!」
我怔了一怔,很快明白紅拂的意圖,跑到院子,沖四周喊:「走水了走水了!草場走水了!」
橡樹莊如地震般顫抖了起來。眾人從四面八方的方向匯聚到院子裡,有些眼明手快的,已看清火勢是從草場那頭蔓延過來的,嚷嚷著要去搬水。哈吉也罵罵咧咧地從屋子裡跑了出來,怎知火勢太大,幾近席捲了三分之一的橡樹莊。
滔天之火蓄意招搖。
於錯亂步調里,我看了紅拂一眼。他站在火前,凝然不動,仿佛即刻就要與那火光融為一體。
「不好了不好了!格蕾說水房不知怎麼的,突然斷水了!」有孩子如報信鳥般,適時傳來一則「喜訊」。
「有時候真的在想,還不如一起燒死在這裡算了。」我如此想道,想完又後悔了,我怎能會有如此自私狠毒的想法......這不該是安德烈斯氏後人該有的意念。
「克里斯,走!」紅拂徑直跑上前來,翩翩然挽上我的手,將我往屋子裡拽。
「阿蘭還在睡覺,我去叫他,你把這個送到火罐那裡去,咱們統一在主教廳碰面!」紅拂一邊吩咐著,一邊從衣服里拿出一管膏藥。
我記得這管藥,這是當初紅拂被哈吉打得遍體鱗傷時,阿蘭從威爾遜那裡求來的進口藥,小小一管,價值連城,紅拂平時都不大捨得給自己用。
「這是.......?」我半推半就地接下那支小藥,看他如此自然地從口袋裡拿出來,想必是一開始就備在了口袋裡,也就是說,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想好了怎麼幫火罐「調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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