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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誰啊？」

樹叢後探出一張清麗的臉龐，橘黃的夕陽投射在那人臉上，將她黑黝黝的眼睛照的亮亮的。

是個一身麻布衣衫的姑娘，蘋果臉，臉頰紅撲撲的，兩條黑漆漆的辮子搭在肩頭，隨著她動作而微微聳動。

李窈兩眼放光，喊道：「姐姐，有吃的嗎？」

姑娘似乎沒想到李窈會這麼問，愣了一瞬，隨後在身上翻找了一遍，搖頭道：「我沒帶，不過我家裡有。」

李奚靜靜站在一邊。

李窈翻身起來，從兜里掏出幾個銅板塞到姑娘手裡。

「姐姐，我們路過此地，乾糧前幾天就吃完了，好久沒有吃過東西，可以買點食物嗎？」

蘋果臉姑娘不肯收下李窈遞來的銅板，只說：「不用不用，你們跟我來就是，村子在這邊。」

李窈的肚子震天響，她摸了摸肚子，帶上行李，招呼李奚一起跟上。

李奚垂眸看了看手裡的荊棘，沒有帶上，反而將荊棘丟進小溪里，看著溪流將荊棘帶走，這才舉步跟上去。

「姐姐，這裡離雲城還有多遠啊。」李窈緊跟在姑娘身後，惆悵的看著天邊。

雲城是真的遠，走了十多天都還沒到。

「雲城？」姑娘訝然，「你們是要去雲城？」

她道：「怎麼不走水路？或者跟著商隊一起？若是像你們這般靠腳走，還有半個多月的路呢。」

兩邊逐漸從山林變成了田地，地里有人正在勞作，看見姑娘領著兩個陌生面孔過來，紛紛直起腰好奇的看向他們。

「半個多月？那也太遠了吧。」李窈喃喃，當初鄒子人還和李窈說雲城離桐城不遠，按這姑娘的說法，那可是一個月的路程。

「翠娘，這倆小孩是……」

有人好奇的問蘋果臉姑娘，似乎是很稀奇李窈和李奚的到來。

李窈和李奚一個十三，一個十五，看上去還是兩個半大孩子，沒有大人的陪伴，出現在村子附近，的確是令人疑惑。

「馬嬸子，我方才在小溪邊看見他們的，說是要去雲城。」蘋果臉姑娘回答，「小姑娘說餓了，我帶他們去我家吃點東西。」

「哦。」

幾人聽了，也不再好奇，低下頭繼續幹活。

李窈好奇的看著小路邊的田地，和地里正在勞作的人們。

「這兒屬於哪個城池？」李窈小心拉了拉翠娘的衣擺。

翠娘笑著回答：「離這裡最近的是堯城，」

日月江沿岸五十坐城池，沒有一座叫堯城的。

李窈呆了呆，一股不妙的預感從心中升起。

「這裡還屬於日月江兩岸嗎？」

翠娘笑了。

「日月江？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小妹妹，你們是從哪裡過來的？」

李窈進了們，坐在桌邊的椅子上，看著站在門口的李奚，嘴唇動了動，「桐城。」

招待客人不能用剩飯剩菜，但是看李窈實在餓得慌，翠娘從柜子里端出了一盤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