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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写宁很聪明,季珩一直觉得和聪明的人打交道会很舒服,但此时会让他隐约产生不安。
他问:“为什么执着于两种情感混在一起?”
“你为什么执着于区分两种情感?”陈写宁反问回去,语速非常快。
“我试着去思考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所有东西分得清清楚楚,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对你来说,我的想法是不是很阴暗,会让你的道德认知受到冲击?”陈写宁看着他说,“但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认同我。”
季珩看着她,温和地笑了笑:“不是说喜欢我吗?这么强势?”
陈写宁:“你不吃这套,装乖没意思。”
“对谁有意思?”季珩对陈写宁的想法感到好奇。
“我姐。”陈写宁丝毫不掩藏说出来,季珩肯定不会无聊到揭穿她,就算说了,她姐也不会信,因为她对姐姐的乖是真实的表现。
季珩凝视着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想试试……”
试着去接受她的感情观。
“周末可以请你吃饭吗?”季珩试探性地伸手替她拎包。
陈写宁等到想要的答案,直接把包放他手里,坐上副驾,淡然说:“我姐不在家,你给我包三餐。”
季珩笑了笑,温文尔雅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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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那福加城和吕圣利尼亚相邻,航程也是一十小时。
飞机在首都机场落地,宣芋精神疲惫,腰酸胸闷,肉眼可见她的不舒服。
郁闻晏从后面追上,走到她身旁,关心问:“还好吗?”
“想睡觉。”宣芋忽然反应过来,“还没给写宁报平安!”
郁闻晏:“我和她说,你领完行李回酒店休息。”
宣芋问:“你还要去工作?”
“嗯,
晚点再找你。”郁闻晏不能停留太久,接到行李和同事一行人先走了。
杨致目送一行穿得黑峻峻的人走远,感叹说:“挺不容易的,小郁他爸和我提过几次,他决定走仕途时,外家人极力反对,特别是他外婆,哭闹了几次。”
“哭闹?”这是宣芋不知道的,当年郁闻晏并没有多说家里的事,一直以为家里人对他散养,做任何决定都支持。
杨致:“能不闹嘛,又听说驻外去的是动荡的国家,老太太直接住院装病,哭天抢地不让他走。”
“后来呢?”宣芋追问。
杨致意外:“他没和你说过?”
宣芋不好意思笑笑:“嗯,他不常和我说这些。”
“最后是他母亲出面劝住他外婆,他爸也上门几次,才劝住闹腾的老太太。”杨致说完加上一句,“都是我听说的,你听听就好。”
宣芋心里有些怜悯郁闻晏,还记得唐复淙说分手后那段时间他过得不好,事业还遭家人反对,当时应该很难捱吧。
回到酒店,宣芋洗完澡便睡下,迷迷糊糊听到郁闻晏的专属铃声,这是他拿她手机设置的,还顺道给他自己改了昵称。
宣芋从枕头下摸到手机,接通后直接怒怼:“你吵死了!”
郁闻晏说:“给我开开门,我在门口。”
“啊?你在门口?”宣芋坐起身,看向玄关,只有一盏昏暗的地面落地灯。
“你们不安排住处吗?明天不上班吗?你不是很忙吗?”宣芋发出一连串疑问。
郁闻晏敲门:“你再不开门,我就闹得整层楼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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