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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串炸串、火鍋麻辣燙、螺螄粉、雜糧煎餅、魷魚臭豆腐……胃口不大的女生二十塊錢就能吃得很不錯。

桑陌喜歡路邊攤，不過吃的機會很少。上輩子她圍著沈嘉木轉，沈嘉木挑食得很，身上包袱十噸重，幾乎不在小吃攤吃東西。

四個女孩子吹著晚風坐在室外塑料椅上，面前的桌子上擺了兩大盤烤肉，每人面前還有碗多麻多辣的麻辣燙，不太能吃辣的林婭霏一邊吃一邊喝牛奶。

吃完，他們在周圍逛了很久才心滿意足打道回府。除了桑陌，其他三人都是普通家庭，每個月生活費中規中矩，大頭主要花在吃飯上，手裡的零花錢不算很多。現在多了了當視頻模特的錢，幾人還是克制住欲望，把逛街的「逛」字發揮地淋漓盡致。

回去的路上，安悅瑤突發感慨：「桑桑，其實我不太懂你。」

「怎麼？」

「我有個初中女同學，和你一樣是家裡獨生女。她家條件也特別好，全市能排前三那種。高中家裡就把她送出國。我們小鎮做題家拼命刷題到凌晨時，她在世界各地買買買，今天在巴黎，明天是巴塞隆納，後天是米蘭……她發朋友圈不是炫耀，就是單純地記錄每天都有的風景。」

蘇瑾欣：「我也認識這樣一個姐姐，家裡什麼都是她的，大學考的是喜歡的美術專業。十八歲成年後，父母每年給她公司分紅，還有幾十萬零花錢。因為是獨生女，家裡給她全款買了價值千萬的江景房和幾百萬的車。這才是投胎天花板。」

林婭霏：「桑桑，你條件好，為什麼還這麼拼？」

夜風吹得人很舒服，桑陌踢著一顆小石子，路燈映在眼底，晶亮晶亮：「我媽媽說過當年生我是因為她覺得人世間是幸福的，所以帶我來體驗一回。我要好好體驗屬於我的人生。沒有一成不變的事，一生順遂無風無浪的人生極少，將自己的人生緊緊抓在手裡擁有更多的選擇權，這樣會讓我有安全感。」

第15章重生

十二月初要開校運動會，大學的運動會比中學隨意多了。漢語言文學這個專業的傳承就是陰盛陽衰，數量稀少的男生還大多弱雞，桑陌他們班的男生連一支籃球隊都湊不齊。

班長和體委每天在班裡抓人報名。別人能躲，隔壁宿舍的怎麼躲？女班長拿著報名表，給2o1的四個人又是送零食又是打熱水。

蘇瑾欣見能投機取巧的投擲類已經報滿，只得報名一百米：「我對體育運動的熱情完全體現於坐在看台上，吃著零食玩著手機聊著八卦，抽空在滿場飛奔的人群中看看有沒有養眼的帥哥。我短跑還可以，其他真的不行，就不出醜了。」

安悅瑤在二百米和接力項目下簽名，感慨：「我現在才對祖國的幅員遼闊有了點印象。我老家十月已經下雪了，十二月是每年最冷的時候。海城卻只用穿個薄外套，甚至十二月才開運動會，好神奇！」

桑陌出生那年海城十年一遇地下了場雪，「北方和南方下雪完全不一樣，南方雪落在地上就化了，還要打傘。我小時候對冬天的期盼就是下場厚厚的雪打雪仗。」

安悅瑤：「那有什麼難的。今年寒假你們都來我家玩，我爺爺家村里開了農家樂，我帶你們滑雪打雪仗看冬捕。」

蘇瑾欣和林婭霏都有點心動，看向桑陌。

桑陌語氣遺憾：「我可能要一直忙到春節才有時間。」

蘇瑾欣：「沒事呀，正好年前春運人多，你們錯開高峰人少機票還便宜，其他的我都包了。」

假期旅行的事基本說定。

女班長來拿表格的時候雙手合十，向肩負著本班女子組成績大半希望的隔壁舍友們表示感謝，她和體委發完消息才注意到某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