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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月的臉色白了白，顯然是在害怕這件事情真的對她的履歷造成什麼影響。不過她今天並不是要跟齊文陽說這件事情，而且雖然心裡有顧忌，她倒不是特別擔心，因為她篤定齊文陽一定會為她兜底。因為齊文陽喜歡她......

懷月垂著腦袋微微搖了搖，聲音輕緩帶著羞赧，「我......我不是想跟你說這個......我是想跟你說......」她快抬頭，看了一眼齊文陽，又匆忙低下，咬著嘴唇聲音微微顫抖：「你......你之前不是喜歡我嗎......我......我好像也喜歡你，我想我們的關係應該可以再進一步......」

齊文陽快皺了皺眉頭，顯然沒想到懷月叫他來竟然是跟他說這個事情，他的臉上帶上一點不愉，問道：「可你不是一直喜歡齊思昂嗎？」

懷月一直低著頭，所以沒發現齊文陽的表情變化，也沒聽出他語氣中的冷淡，聞言匆忙搖頭解釋道：「我......我跟他只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只不過一直以為我們會在一起，所以對他產生的......那是執念，不是真正的愛情，現在他有了自己喜歡的人，當眾給我難堪，不肯結婚，將我貶低的一無是處，我......我不是那麼沒皮沒臉的人......都被他這樣對待，怎麼可能還會再喜歡他？」

「我覺得人還是要往前看，不能被困在以前的感情里，所以......所以我想重開始一段正常且公平的戀愛關係，我......我相信你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也一定會對我好......所以......」

懷月緊緊捏著衣角，表現得非常不安和忐忑，但是內心卻已經準備好在齊文陽答應她之後，踮起腳尖擁抱他的動作。

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想過齊文陽會拒絕她，畢竟齊文陽一直在說，自己有多麼喜歡她。

而聽到懷月這番話的齊文陽卻出乎她意料的沒有馬上答應她，而是長嘆了一口氣，面帶苦惱的揉了揉眉心，再次確認道：「你真的不喜歡齊思昂了嗎？」

懷月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她跟齊思昂已經絕無可能，既然她想跟齊文陽在一起，就不能再向齊文陽透露出她還喜歡齊思昂的意思。於是輕輕搖了搖頭，有些悲傷卻很鄭重地回答道：「我不喜歡他，而且對他也從來不是愛情，我......」

她含羞帶怯的看了齊文陽一眼，「我應該是喜歡你的，所以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嗎？」

確定了懷月是真的要放棄齊思昂了之後，齊文陽輕嘖了一下嘴，嗤了一聲道：「真沒意思，你怎麼就不喜歡齊思昂了呢？」

懷月一愣，茫然的看著齊文陽，心裡莫名有些不安的問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文陽終於卸下了一直偽裝的假面，聞言不甚在意道：「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如果不是因為你跟齊思昂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為你喜歡齊思昂，你覺得我會出現在你面前嗎？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是真的喜歡你吧？」

齊文陽的話在懷月的腦子裡轉了好幾圈兒，她才終於意識到齊文陽什麼意思，不由自主的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往後退了兩步，聲音磕磕巴巴：「你......你......你什麼意思？」

齊文陽輕嘆了一口氣，殘酷的吐槽道：「你是真的蠢啊，難怪沒有人喜歡你，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在問我什麼意思。」

「你......你從始至終都在戲弄我？！」懷月如遭雷擊一樣的瞪著齊文陽。

「是啊，」齊文陽不僅沒有否認，還承認的理所當然，「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什麼仙女，惹得人人喜歡吧。」

「如果不是因為齊思昂，你連站在我面前的權利都沒有，現在我還陪著你演了這麼長時間的戲，你其實應該感謝齊思昂。」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懷月連連後退，腳步不穩的差點摔倒在地，聲音都恍惚了，顯然人已經馬上要崩潰了。

畢竟昨天她剛被喜歡了十幾年的齊思昂拒絕，結果今天一直陪在她左右的追求者，卻用這麼殘忍的方式給了她近乎致命的一擊，這樣的事情，懷月怎麼接受得了？

可惜齊文陽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正如裴簡堂所言，他是個變態，所以自然不會因為懷月的眼淚而產生任何的憐憫之心，甚至嘴角的那絲笑意都充滿了嘲弄和譏諷。

「不是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要怪只能怪齊思昂真的喜歡過你，正是因為他喜歡你，所以我才想要搶走他的東西。否則怎麼看他那幅可憐又讓人心疼的樣子呢？」

齊文陽說出的話不帶一點溫情，但若只看他的表情，卻又覺得他是個再溫柔再紳士不過的男人。

懷月大受打擊，眼淚控制不住的洶湧而出，因為她在齊文陽的口中沒有聽到一絲他對自己的尊重，就連稱呼自己，都只是傷害齊思昂的東西。

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不過只是一個玩物而已，一個打擊打壓齊思昂的工具！

她終於崩潰了，對齊文陽大罵：「你是個畜生，你不是人......」結果她還沒罵出口，齊文陽就溫和的打斷，並輕聲威脅，「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個好人，我就勸你最好給自己留點後路，我不像裴簡堂那樣還會報警，惹惱了我，你信不信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瞬間，懷月遍體生寒，她突然有種預感，齊文陽應該不只是口頭上威脅她那麼簡單，如果自己真的將他惹惱了，他絕對會做出自己承受不了的事情......畢竟他都能自降身份圍在自己身邊那麼久，那他就算做出再沒有下限的事情也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