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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亦是点头,她想起那日宛妃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就觉厌恶,恨不得要她永远无法得偿所愿才好,怎会想到如今的赵筠元还要遂了她的心意?
面对二人之言,赵筠元却是沉默良久方才道:“本宫亦有所求。”
如此,春容玉娇皆是默然。
***
宣明殿。
寂静无声,唯有香炉上袅袅烟雾缠绕着浅淡的香气蔓延,陈俞在批折子,贺宛百无聊赖的拿起了针线,在绣一只辨别不出到底是鸡还是鸭的动物。
但这片宁静很快被急匆匆进来的文锦打破,他在陈俞稍显不耐的神色中恭敬道:“圣上,皇后娘娘求见。”
闻言,陈俞眸色微变,连一旁早已昏昏欲睡的贺宛也来了兴致。
“让她进来吧。”陈俞道。
文锦垂首称是,而后很快退下。
赵筠元要离开永祥殿时,其实也遭遇了一番阻挠。
她毕竟是被幽禁于永祥殿的,没有陈俞的旨意,自然是不能出去的。
更别说那些个宫人得了贺宛的授意,要刻意为难于她。
只是陈俞来求赵筠元放弃皇后之位那日,亦是下过一道命令,便是若有一日,她想通了,再来见他。
如今赵筠元换上皇后服饰,又拿了金印,这心中所想已经明了,那些个宫人自然是不敢再拦,可又恐惧不已。
担心赵筠元此番见了陈俞,会将他们故意怠慢之举禀告,若是如此,他们这些个宫人下场怕是不会太好。
于是犹豫几番,到底是满面惶恐的跪了下来,“奴才们犯了蠢,做
了些不当做之事,还请娘娘恕罪!”
玉娇见他们已经是不复方才嚣张模样,小心翼翼的跪拜于地,不由得冷笑一声,“知道是不当做之事,刚刚却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还让我告到圣上跟前去,怎么如今娘娘当真要去面见圣上了,你们几个却怕了?”
那几个宫人自然不敢再多言,只连连磕头道:“奴才们知错了,还请皇后娘娘,玉娇姐姐饶恕。”
这几句简单的话都说得颤颤巍巍的,显然是当真怕了。
赵筠元却没有兴致与他们多做纠缠,只开口道:“本宫知道这一切并非你们本意,你们也不过是听命于人,所以本宫也无心与你们计较,你们只需依着圣上的吩咐,将本宫求见之事知会一声便是。”
听到这,那些个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又是连声应下。
等宣明殿那边传来确切消息后,赵筠元方才出了永祥殿。
时隔两月,她头一回踏出了永祥殿,心底倒也不曾有什么感触,外间的花草落叶都与两个月前并无不同之处。
唯一差别,大约是多了几分秋意吧。
她从漫长到几乎瞧不见尽头的宫道上走过,身上华贵的皇后服饰沉甸甸的压着,可她心头却是难得的轻快。
她原来不肯让出这个位置,其实也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边。
总不甘心那样轻易的将一切让出,就这样成了他们盛大爱情的垫脚石,可如今,她却能冷静下来,细细想着这皇后之位能用来从陈俞手中交换些什么。
说来,竟也算是成长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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