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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聽你賣慘，我可一點同情不起來。”李鵲托著腮說，&1dquo;我同情我自己都同情不過來呢。”

施彌明好像有一絲詫異。

&1dquo;你真當我傻嗎？我自己知自己事。”李鵲下意識地攪動咖啡，動作已有失優雅，銀勺碰觸杯沿，發出叮咚響，&1dquo;我什麼依仗都沒有。像一朵花，從土壤里拔出來，剪成切花，插到花瓶里，養在你家裝點門面。”

李鵲皺眉，想起夢境裡淪落到搶饅頭的自己，越發覺得自己才是天下第一可憐蟲，誰都不配得到他的同情。

施彌明仔細端詳李鵲的臉，卻沒有從李鵲的表情里讀出自怨自艾。

李鵲依舊微微昂著下巴，使他優越的下頷看起來更加流暢：&1dquo;所以，我愈加要最名貴的花瓶，最品質的水源，最恆定的溫度，去維持我的風度與美麗。”

沒有等施彌明回答他，李鵲便拿出手機，說：&1dquo;好了，廢話不要多講，快點做正事。”

施彌明好像這時候才想起二人來這兒的目的：&1dquo;李公子是說曬恩愛嗎？”

第21章飲水

&1dquo;嗯。”李鵲環顧四周，&1dquo;我看這個咖啡廳人少清淨，走的又是品質路線，路人偶遇偷拍這一條橋應該走不通。”

&1dquo;那需要我請狗仔來嗎？”施彌明笑問。

&1dquo;何必找中間商掙差價？你不是最喜歡控制成本嗎？”李鵲舉起手機，&1dquo;我們自己拍自己發不就行了？”

施彌明略感僵硬：&1dquo;是要自拍？”

若說自拍，施彌明實在很難保證質量。

因為他雖然是gay，但在自拍這方面非常直男，根本不懂如何抓角度，對準鏡頭就開始表情僵硬。在攝影師指導下，拍拍財經雜誌封面還可，要生活感十足的恩愛自拍，難度高過叫他炒股贏十億。

李鵲瞥他一眼：&1dquo;早知你不行的啦。”

施彌明被老婆說不行，也沒法反駁。

李鵲舉起手機，說：&1dquo;你的臉僵硬，手還行吧？把手放在咖啡杯旁邊，行不行？”

施彌明便把手放在咖啡杯旁邊。

李鵲對著構圖皺了皺眉，遂把手機放下，伸手去整理施彌明的袖口。

施彌明低頭，看到李鵲湊過身來，天生粉色的指甲圓潤而富有光澤，在施彌明的袖口處掠動，比施彌明佩戴的寶石袖扣還顯貴氣。

李鵲略整了整，才重拿起手機。

他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放在施彌明的手邊。

兩隻手緊緊挨著，卻不觸碰，倒顯生分了。

李鵲便說：&1dquo;施先生，我得碰碰你的手。”

施彌明溫和道：&1dquo;是要牽手嗎？”

&1dquo;不牽你的。”李鵲說著，伸出手指尾，勾住了施彌明的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