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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靈關上了雜誌，「周展給你打電話了。」

「周展？他說什麼了？」

「他說你是不是把他忘了，讓你給他回電話。」

沈靈分明只是普通的轉述口氣，但唐學資卻覺得沈靈酸溜溜的，酸得他不太想解釋他與周展的關係。

「我問問他。」

唐學資拿起手機給周展打電話，沈靈上到床上，跪坐在唐學資對面，盯著唐學資的眼睛。

唐學資被他盯得不太自然，笑著問：「你盯著我幹什麼？」

「那你需不需要我迴避啊？」沈靈說著往外走。

唐學資一把拉住沈靈的手臂，沈靈重心不穩，半倒在床上。

「誰說要你迴避了？」

「要麼我迴避，要麼我盯著你。」

唐學資調整了自己的坐姿，「不要你盯著我，我盯著你。」

唐學資看著沈靈撥通了周展的電話，兩個人鬥雞一樣互相盯著對方，場面滑稽，充滿喜劇氛圍。

剛一接通，周展便帶著揶揄開口：「剛才誰接的電話啊？」

唐學資知道周展是故意發問，還是回答：「沈靈。」

沈靈與唐學資靠的很近，周展的話他一字不落聽了進去，聽到唐學資的回答他有些好奇，兩人的口吻說明他們兩個人之間曾經談論過自己。

「難怪呢，我的票呢，馬上公演了，你是一點兒信也不給我啊，你也不能有了歡忘記舊愛啊。」

沈靈聽到這句話，忽然放棄與唐學資對視，收回了視線，背對著唐學資躺在床的左側。

唐學資看著沈靈的後背，阻止道：「別瞎說，票明天我一定給你。」

說完唐學資掛斷了電話，也躺過去從背後抱住沈靈，「怎麼了？」

這個動作實際上已經出他們交往以來的親昵，說來很奇怪，他們可以隨時接吻，卻覺得擁抱不那麼自然。

沈靈閉著眼睛不說話，唐學資心一橫，咬住了沈靈的耳朵，沈靈敏感地縮了縮。

「幹什麼？」

「你生氣了？」

沈靈平躺過來，「你說說誰是歡誰是舊愛？我是你的歡是嗎？」

唐學資早猜到沈靈是因為這句話介意，笑吟吟地說：「我沒有歡也沒有舊愛，我就一個男朋友。」

沈靈不信唐學資的話，「那你和周展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