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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醉白不明其意,偏过头看他,嗯了一声。
舜音没有解释,只是问“这句怎么样,有椒其馨,胡考之宁,取馨和宁二字,如果我们生的是女儿,就用小馨宁做我们女儿的名字。”
墨醉白点点头,“很好听,寓意也不错。”
“这句呢舒窈纠兮,劳心悄兮,取舒窈二字。”
墨醉白继续点头,“也很好听。”
舜音放下手里的诗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了跟没说一样,是让你出主意,不是让你夸好听的。”
墨醉白牵住她的手轻轻晃了晃,神情诚恳至极,“可是真的都很好听。”
舜音把诗集扔给他,“你来选”
墨醉白只能把诗集捡了起来,低头翻看。
“我听那些将领说,贱名好养活。”墨醉白翻看了两下手里的诗集,指着其中一页上面的一行字,兴致勃勃道“不如就叫这个,铁牛耕地种金钱,刻石时童把贯穿,男孩就叫铁牛,女孩就叫时贯。”
舜音气的坐起来打他。
墨醉白任由她打了几下,嬉笑着把人抱进怀里,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无论宝宝叫什么,我都疼他们。”
“算了。”舜音泄气的把诗集扔到一旁,决定暂时放弃,以后再说吧。
夜色寂静,不做些什么好像有些白白浪费了良辰,偏偏他们什么也不能做。
墨醉白轻轻挠了下舜音的细腰,“音音,咱们马上就要回京了,你在边关待了那么多年,就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要带我去走走吗”
舜音眼睛一转,从床上坐了起来,“走,我现在就带你去玩。”
墨醉白目露期待。
夜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缀在繁星点点的夜幕里,明亮又耀眼。
舜音和墨醉白坐在土坡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里好像离天空极近,月亮又圆又大,星星不断闪烁着,看起来伸手就能摘到星星。
墨醉白支着一条腿坐在山坡上,清隽的面容隐没在月光里,他望着天上的月亮和漫天的星星,低声问“这里就是你所说的美景”
舜音靠在他的肩膀上,唇角轻轻弯起,“对啊,这是我小时候找遍整个边关,觉得最美的地方。”
墨醉白望着远处的黄沙,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景致倒是挺别致,在别处难以看到,月色也极好,就是感觉边关太苦了,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地方。”
“边关如果不苦,那还是边关吗”舜音轻轻笑了一下,“小时候我一直以为所有人生活的地方都是这样,直到我回到京城,看到瑶芸穿着漂亮的裙子站在繁花锦簇的地方,府里琼砖碧瓦,处处都是佳景,她衣摆上沾到一点点灰尘都要赶紧将裙子扔掉,可边关到处都是黄沙,随便在街上走一圈身上的裙摆就要沾上灰尘。”
墨醉白听她说起以前的事,忍不住心疼,抱住她的肩膀,跟她头靠着头,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其实我离京之前收到消息,你父亲病重,你可要去看望他”
郑恒庸被派去的地方湿气极重,郑恒庸在京城待惯了,去了那里是苦不堪言,最近不知为何病倒了,一直想要回到京城。
舜音微微一怔,沉默了一会儿,低头摸了下肚子,最后缓缓摇头,“不了,就算为了我娘和阿弟,我也不该看他。”
“好,那就不去看。”墨醉白没有丝毫意见,郑恒庸对舜音做过的那些事,他一直记在心里,如果不是看在郑恒庸是舜音亲生父亲的份上,他早就不会轻饶他。
“其实我今天一直在想,如果我娘当年能像我一样早点查出怀的是双生子就好了,那样阿弟也许就不会流落在外面那么多年。”舜音苦笑了一下,语气里染上几分似有若无的伤感,“我娘当初刚诊断出有孕的时候,我外公不在京城,我爹便随便给我娘找了一位大夫照顾,那位大夫是他的堂弟,学术不精,就是普通的赤脚大夫,他连我娘怀的是双生子都没看出来,我娘性情温和,为了关照我爹的亲人就没有另找大夫,后来,我娘在被曲氏激怒之下血崩而亡,我猜跟她有孕期间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也有关系,所以我不可能不怪我那位只有血缘、没有感情的父亲。”
墨醉白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安抚地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我明白。”
舜音垂眸浅笑,“如果我”
墨醉白呼吸滞了一下,像是猜到她想说什么一样,声音急迫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宝宝有事,所以不会有万一。”
他像在说给舜音听,又像在说给自己听,其实他在得知舜音怀的是双生子后就一直有些紧张。
舜音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紧张感,她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别紧张,我身体很好的,你看到远处那些石头没有,我小时候轻轻松松就能爬上去。”
墨醉白抬头望向那些高高矮矮的石头,想象着她小时候爬石头的样子,下意识笑了起来,“你小时候那么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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