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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
季岸:「要不要『拐杖』啊?」
沈忱不服,但不得不服:「季老師有先見之明。」
男人沒再多說什麼,把手上那根樹枝遞給了沈忱:「之後多走幾趟就不會這麼難了。」
像是怕沈忱站不穩滑下去,季岸走在他前面,替他探路。饒是這樣,下山沒幾分鐘,沈忱便腳滑了好幾次,全靠那根「拐杖」,才沒直接摔倒。
「抓著我。」季岸言簡意賅道。
話雖然這麼說,但男人卻沒朝沈忱伸出手;他瞬間意會,伸手出去捉住了季岸的衣擺。
兩個人就這麼一邊找淡水,一邊下山,因為接連著兩天都沒吃飽過,沈忱連閒聊的力氣都沒有,一路上顯得分外安靜。
下到快半山腰的時候,沈忱忽地說:「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聲音?」季岸側過臉看了他一眼,「怎麼,有女鬼在哭嗎,這集我好像看過。」
「不是,不是人的聲音,」沈忱皺著眉,仔細聽著,猶猶豫豫道,「好像……好像是……水聲?」
「哪個方向?」男人立馬道。
「……這,這邊?」他不是很肯定地用樹枝指了指他們的右後方。
「過去看看。」
對兩條腿又酸又抖的沈忱而言,橫著走比下山舒坦多了。他沒再抓著季岸衣服,還稍微提了提,兩個人走了沒幾分鐘,水聲就變得很明顯。
如果把流落荒島比作遊戲,那找到淡水就意味著他們至少存活天數會增加到七天。
他們誰也沒說話,腳步卻很默契的越來越快。
直到他們腳下的土地有了邊界,像支出去的陽台一般斷開,一條潺潺溪流出現在他們的腳下。
沈忱狂喜,一把拽住季岸的衣服:「你看你看!水!這是淡水對吧!這是淡水對吧!!」
「對!」就連季岸的語調都有了起伏。
沈忱朝他伸出手,手掌立在空中,滿眼高興地看著他。
這一下把靠譜的成年男性有點整不會了,季岸猶豫著,也伸出手。等他的手剛伸到半空中,沈忱興奮地和他擊掌:「耶!」
季岸:「耶?」
「我就說,我運氣也不會那麼差,之後不用喝雨水了吧?」
他正興奮地說著,腳下的泥土地突然傳來微妙的斷裂聲。不等沈忱理解那是什麼聲音,失重感突兀地傳來;整塊土地支出去的那部分在轉瞬之間裂開,連帶著他們直接往下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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