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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比啊,」沈忱的視線挪回男人臉上,「哇,直接招待我們去紅燈區,納內克習俗?」
「可能別的考察人員要求過?」季岸說,「也不止我們一家在考慮這個項目。」
「嘖嘖嘖,髒死了這些人。」
沈忱露出嫌惡的表情,第一份炒飯在這時候上了桌。他也不跟季岸客氣,把盤子往自己這邊一扒拉,拿起不鏽鋼的餐勺便開始大口地吃:「……意外的好吃!」
他再沒閒工夫聊天,專心地吃起宵夜來。
季岸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模樣,腦子裡零零散散許多不對勁兒,卻怎麼也拼不起來。
拼不起來也是眼前這個餓死鬼的錯,他可是朋友的婚宴上都能滴酒不沾的人。那點啤酒不至於讓他喝成爛泥,但卻可以讓他思維變得緩慢。在加上這周圍的吵吵鬧鬧,他想靜下心來想想也做不到。
最後季岸只能專心地看沈忱吃飯。
他忽地問:「你談戀愛了嗎?」
「?」沈忱茫然地抬頭,囫圇吞掉嘴裡的炒飯,說,「沒有,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是沒在談,還是沒談過?」
「沒談過啊,」沈忱說,「怎麼,富二代必須是花花公子?」
季岸意味不明地點了點頭。
沈忱:「什麼玩意兒啊。」
季岸:「難怪你剛才的反應像個處男。」
沈忱:「……處男怎麼你了啊?」
季岸:「沒事,有點好笑。」
「好笑嗎?我覺得很難笑……」沈忱話未說完,第二份飯和盧比同時進入他們的視野。
盧比提了兩瓶飲料過來:「特產,甜的,酒。」
「謝謝。」沈忱接下來,嗅了嗅味道,又嘗了嘗,居然是水果味的酒。
季岸則擺了擺手:「謝謝,我不喝酒。」
盧比也不勉強——他大概跟他們待在一起也不是很自在——便自己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喝起來:「吃完過去,很近。」他說著,指了指旁邊的一棟亮著燈的小樓:「領導,在那裡。」
沈忱吃得很急,一口飯一口酒的:「我很快,很快吃完。」
「不急,」盧比說,「領導要我招待好,以後要長期合作,大家是朋友。你們過來很遠,見完領導,我安排你們玩,納內克晚上,好玩。」
——難怪會直接帶他們去紅燈區,看樣子其他的考察人員玩得還挺花。
投資建設旅遊城市是大型項目,裡面可撈油水的地方也很多;看盧比這副「懂行」的模樣,估摸著除了他和季岸,來的沒幾個正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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