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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會兒就下去，剛才我把柏煜的水杯弄灑了，衣服也弄濕了，我正在換……」

一門之隔，塗盈踩著裹在小腿上一高一低的白襪，裙擺甩出不安的弧度，他實在太緊張了，小腿肚都在抖。

就在他以為會被俞岱南發現的時候，俞岱南卻突然放過了他。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柏煜這傢伙一副吃了火藥的表情。」

俞岱南的視線在塗盈臉上意味深長地停留了一下：「快點下來，蛋糕還是趁熱好吃。」

當俞岱南的腳步聲遠去時，塗盈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他靠著門滑坐在地上，都要哭了。

此時柏煜走過來，把門縫拉大了一點，整個人的陰影籠罩住了在地上小小一團的塗盈。

柏煜慢慢蹲下來，握住了塗盈穿著白襪的腳踝。

「好看的。」

塗盈壓著過短的裙擺，盡力不讓自己走光：「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只是套了個短裙而已，都被衣服遮住了。」

怎麼不好看，被襪子修飾的小腿好看，裙擺灑下來勾人的樣子也好看，若隱若現的大腿根也好看……

柏煜算是明白他的小弟們為什麼這麼寵他們的女朋友，天天給女朋友買裙子，買包包，買口紅了，他也想給塗盈買，想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但是只給自己看。

塗盈長得這麼可愛，怎麼拿不出手？到時候把他拎出去給他的小弟們看，誰不誇他的小女友是最好看的？

柏煜灼熱的掌心向上，一點點壓過襪子的卷邊，撫平。

但塗盈就是覺得柏煜不像是給他整理襪子，而是要吃了他一樣。

他有點害怕了。

「柏煜，你到底好了沒有啊，也該看夠了吧……」

塗盈聲音顫抖著，已經帶上了點祈求。

在柏煜摸到他的大腿根的時候，塗盈實在沒忍住，一下子爬了起來，翻身跑開。

就他剛才的那個動作，短裙里的風光被蹲下來的柏煜看得清清楚楚，塗盈裡面只穿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折騰之下，該看的不該看的全被柏煜收盡眼底。

柏煜現在的表情甚至有些喜劇，他眼睜睜看著塗盈溜走，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手裡還抓著一條剛從小傢伙腿上掉下來的襪子。

蹲在地上的柏煜很久都沒有動。

他的表情里有太多壓抑，扭曲，積壓成了一片無火之焰，灼燒著他自己。

他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然後用白襪捂住口鼻，深深嗅聞，不可自拔。

塗盈跑回去換了衣服，聽小助手的，他還把穿過的裙子襪子藏起來了。

「啊，掉了一隻襪子，我要回去找嗎……」

塗盈簡直想把這段黑歷史燒了埋了，還許願柏煜睡一覺起來失憶，不記得他穿了裙子這件事。

「已經被柏煜撿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