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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正青追问道“怎么了”
就连旁边的杨伯伯也问道“与宁,你怎么了”杨春归几乎已经是将鹿与宁看作是自己的弟子了,虽然李师叔的事情有些误会,但是平心而论,并不是与宁的错,只不过太过巧合而已。
而与宁确实足够勤奋,也是真心热爱画画,虽然这几次的画,没有他初见时候的那股灵气,但是这也是正常,就像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样,气韵兼具四格俱全的完美之作本来就是偶尔得之,就连他的画也不能一直保持在最高的水平,更何况与宁呢
但是与宁只要曾经画出过这种水平的画,就一定能够再次画出来,他也会多给与宁一些信心。
杨春归关切的目光,却让鹿与宁心里更加愧疚和心虚,他一时间不敢去看杨伯伯的眼睛支支吾吾说“没什么没什么。”
他的心已经恨不得立刻赶到学校,满脑子都是那画。
他藏在画室里面的画还在吗会不会被人拿走了那个人会是予安他怎么现的他会不会告诉杨伯伯
杨春归却以为鹿与宁是因为恺之奖输给予安只拿到银奖而难过,他宽慰道“与宁,予安那幅画确实实至名归。”他不忍心见素来乖巧体贴的鹿与宁如此难过,想了想也下定决心朝鹿家父子说“这个周末我带与宁去见师父。”
他知道师父爱屋及乌不喜欢鹿正青,但是他也是为人父母,也知道父母和孩子之间固然有爱,但是也少不了一些误会,特别是孩子多的家庭,特也看得出鹿正青是关心予安的。
毕竟是血脉亲情,他们之间父子僵局总有一天能够化解。
而与宁更是无辜的,不应该因为这些事情而排斥他。
杨春归话一出,鹿正青神情一松,筹谋这么久的事情横生如此多的波折终于还是成功了,他侧头看见与宁心神不宁的样子,心里疑惑,推了推鹿与宁说“还不快叫师父”
鹿与宁被鹿正青推向前,勉强的笑笑说“师父。”他的眼底不但看不出丝毫喜悦,反而身体近乎僵硬,明明是应该开心的时刻,他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没有办法想象,画的事情被捅出去之后他该怎么办。
在画坛长大的他实在太清楚冒认别人画作的事情,足可以毁掉一个画家的职业生涯,他已经后悔了,他当初为什么要鬼迷心窍。
他抬起眼睛看着爸爸和杨伯伯,但是他此时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脑中一片空白,他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唇不停的动,也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却完全理解不了他们的意思,他终于忍不住打断爸爸和杨伯伯的对话道“抱歉,我可能要去学校一下。”
鹿正青一愣不解问道“这么晚,你去学校做什么”
鹿与宁勉强的笑了笑说“爸爸,我有很重要的东西忘记在学校了。”
鹿正青和杨春归对视一眼,孩子的脸色实在不算好看,大概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学校了吧。
鹿正青就没有多问,他只朝不放心的朝杜秘书说“小杜,你送与宁会学校拿东西吧。”
他想了想又交代道“你直接陪与宁去学校,再送与宁回家,我这边不用你管了。”“还有今天下午在学校门口,予安身边跟着的那个身上是纹身的男人,你也去调查一下他的身份背景,尽快告诉我。”
杜秘书点点头。
一路上杜秘书沉默的开车,大概是杜秘书感受到鹿与宁急躁的心情,他的车难得的开的很快,甚至打破他一贯的沉默问道“怎么了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鹿与宁脑中一团乱麻,勉强的笑笑说“是啊。”
杜秘书又闲聊问道“听说你要推优怎么有把握吗”
鹿与宁此刻哪里顾得上什么推优,一旦画的事情被捅出去
他连能不能在画画都不知道,能不能去央美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鹿与宁苦笑说“谁知道呢”他抬起头,透过车内后视镜,他看见杜秘书正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只不过只是一瞬间,杜秘书又移开了视线。
一路上鹿与宁都在安慰自己,说不一定那张照片只是看起来很像而已,哪里会这么巧呢而且他明明记得他锁了画室的门的,别人不可能会进去的
可是他看着堂而皇之打开的窗户时,他心里咯噔一声,不在有侥幸。
他抱着被人踩在地上的背包,果然画已经被人拿走了。
今天予安看到他的背包了,一定是他
他嘴巴不由的呢喃说“是鹿予安,一定是他。”
杜秘书眼眸微动,看着鹿与宁的脸色不动声色问“怎么了是什么东西被偷了吗需要我们报警吗”
“不不能报警。”鹿与宁尖锐反驳,声音都比平时高了几度,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绝对不能。他说出之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古怪,俩忙遮掩的笑了笑说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马上杨伯伯就要收他为徒了,这种时候如果被杨伯伯知道
鹿与宁几乎不敢想象,他拼命和那个信息,但是那人一条都没回。
这倒让他不那么肯定是鹿予安,如果是鹿予安的话直接告诉杨伯伯就行了,何必搞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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