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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带血的记忆（第1页）

尽管在过往的人生中，我曾无数次希望有人能杀了我，但我从未想过要杀人。因为面对可怕的对手，我反而只想着要如何让对方幸福。

——《人间失格》

李千翼：“你是？”

在时空静止的花园中，来自喷泉方向的道路中央，身穿着白色衣服的小男孩没有受到时间静止的影响，慢步地向李千翼走来，并且做了个自我介绍。

方羽（？）：“我……我叫方羽。”

李千翼：“方学长？！你是方学长？！”

对于这个留着白色头，身穿白色衣服的小男孩，竟然与刚才的方羽是同一人？暂且不论身体上的差距，那个色也不一样啊。

这些疑虑，很快被对方的下一句话打断了。

方羽（？）：“方学长？‘学长’是什么？”

现在的这个名字叫做“方羽”的小男孩，显然还不太了解关于学校的事情，就连“学长”这个词的含义是什么都不知道，看样子应该还没到上学的年纪。

可……这里真的是方羽的内心世界？

李千翼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那个小男孩的身上挪开，脑海里的疑虑也一点都没有打消。

李千翼：“难不成这里真的是方羽的内心世界？”

李千忆：“可这怎么可能？如果这里真的是方羽的内心世界，那么刚才的心魔呢？”

毕竟都是方羽内心的产物，不该只有方羽一人才对，再者战斗还没结束，怎么突然就来到这里了？

这也就算了，对时忆的呼喊没有回应，说明只有自己被送来了这个地方，莫名其妙就见到了那边小时候的方羽。

方羽（小时候）：“喂，大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学长’是什么？”

抵不住小孩子特有的对新事物的求知欲，小方羽走上前询问道。虽然这是个很容易就能回答的问题，但考虑到他这个年纪可能连学生和学校是什么都不知道，李千翼随口搪塞了回去。

李千翼：“这个嘛……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方羽（小时候）：“切，大哥哥跟妈妈一样，只会哄小孩子呢。”

李千翼：“是吗？”

方羽（小时候）：“对啊，每次我有不懂的时候，妈妈老师抚摸我的头对我说‘孩子，你还小，有些事情长大就懂了’，虽然……”

小时候的方羽，让人意外的喜欢聊天，一口气便讲了很多的话，可唯独到句末时，他的眼神当中，流露出了那副慌张失措的神情。

这样的神情，反射到了身体上，不自在的动作和避开的眼神，还有颤抖的身子，都让李千翼察觉到了问题。

李千翼：“虽然？”

顺着他的话，李千翼问了回去。

方羽（小时候）：“虽然妈妈每次都会安抚醉酒的爸爸，但……爸爸却像是个瞎子一样，欺负妈妈，就像欺负小朋友那样……”

方羽（小时候）：“而妈妈，就像被欺负的小朋友，只能跪在地上哭，求着爸爸不要欺负她……”

李千翼：“方羽……”

在小方羽讲出这句话时，隔着一段距离，李千翼也能感到那传来的憎恶，那种光是听着，就能让人感到不安的情绪。

方羽（小时候）：“其实，我恨爸爸！我恨他！我要他变成瞎子！而且我恨他的无能！更恨他伤害妈妈！”

这句话的语调，还有声音，甚至都开始变得有些尖锐，越来越像是刚才被心魔控制的那个方羽了。也许那个心魔，都有着像这样的开端，也正因如此才造就了今天，那个心底存在心魔的方羽。

不过，尖锐的语气很快下沉，变成了平常的感觉，那种平静的语调。

方羽（小时候）：“不过，没事了。”

李千翼：“？”

方羽（小时候）：“因为，妈妈跟我说过，她会带我去一个新地方，那个地方没有爸爸，是属于我和妈妈的。”

李千翼：“（难道后来两人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