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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寧和沉光他們一組守上半夜，胡曼貝和凌一昊他們一組守下半夜。

凌一昊還挺期待夜晚的，只可惜這一晚他沒再做任何夢。

凌晨換班之後，只有仲寧去休息了，沉光和費爾隱都沒睡，費爾隱在幫忙巡查，沉光則坐在桌子邊，鼻樑上架著一副銀色的無框眼鏡，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台光屏筆記本，他修長的十指正飛快在筆記本上面無聲地敲擊著。

——就挺神奇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筆記本帶進遊戲的。

體育館頂部的燈全部關了，只有靠近兩頭衛生間的地方亮著燈，四下是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夾雜著幾聲鼾聲。

凌一昊守在窗邊，一邊盯著黑暗中的校園，一邊用餘光偷偷打量著沉光。

俊美的臉龐在筆記本的反光下忽明忽暗，眼鏡後面的眼神更是無法窺探，專注時的沉光表情是嚴肅且冷漠的，並不像平時那般帶著笑意，仿佛這樣冷漠的一面才是他真實的模樣。

胡曼貝守在離沉光最近的窗邊，看到凌一昊這眼巴巴的樣子，還偷偷給他發信息道：【凌哥，要不我跟你換個位子？】

收到信息的凌一昊沉默了兩秒，回道：【不用了。】

畢竟費爾隱還在四周巡邏，自己這樣湊過去打擾沉光工作好像也不太好。

不知過了多久，沉光那邊似乎是忙完了，他把筆記本的光屏收了起來，最後折迭成一支筆的大小，插進衣服口袋之後伸了個懶腰。

瞥見凌一昊正在偷看自己，沉光笑著朝他招了招手，待凌一昊走近之後，他往後仰了仰，道：「凌一昊，幫我捏一下肩膀。」

「好。」

凌一昊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權當不遠處還在巡邏的費爾隱已經死了，伸手輕輕地給沉光揉捏起肩膀來，生怕弄疼了他。

「稍微用力點。」沉光有點不滿意地道。

凌一昊依言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或許是受那個夢境的影響，明明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凌一昊卻覺得十分熟稔，像是已經做過千萬次一般。

一開始的動作還略有些僵硬，慢慢就變得自然起來，他不僅幫沉光捏了肩膀，還順便幫他按了一下頭部和脖子的穴位。

而沉光在這個過程中也很自然地半靠在凌一昊的懷中，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