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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蒙也忍不住调侃,“就他那臭脸,如果是客户来看厂,也不怕把生意给你们搅黄了。”
孙德兆看席合和高蒙对门卫徐老头都有不满,压低些声音解释,“徐老头以前救过黄总,黄总这人重恩义,就把他安排进厂里工作,很厚待他,也信任他。我这虽然是厂长,但有些时候其实……呵呵,打工人都得看老板态度办事。”
他这意思再明白不过。
门卫有老板这个大靠山,只要不出大错,谁都奈何不了他。
高蒙顺着他的话问,“他对你老板有恩?”
孙德兆道,“可不是,还是救命大恩呢。厂子还在修建的时候,黄总有次遭到抢劫,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十万建厂款被抢,他开车去追,结果追到人家老窝,二十几个人围上来,现情况不妙想跑却跑不掉了。刚好徐老头在那捡垃圾碰见他,就把他给救了。”
席合,“……”
席望一脸不可置信,“他一个人打二十几个?”
孙德兆哈哈笑,“那倒没有,他帮黄总说和,那帮领头的欠徐老头一个人情,就把黄总一根毫毛不少地放了。听说那帮人是附近专门打家劫舍的混子,落到他们手里不死也得残。”
席望连连点头,老气横秋地道,“原来如此。”
孙德兆却很是头疼地连连摇头,“徐老头可不是好像与的,脾气爆,还爱动手。经常有人找我诉苦,和他生冲突也不敢和他理论,被打也不敢反抗,既怕他年纪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惹麻烦,又怕对老板不好交代。可给我惹不少麻烦。”
几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生产车间,便结束了徐老头的话题。
玻璃车间面积非常大,还有严格的身份识别,无关人员根本无法进入。
玻璃生产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
但玻璃易碎,又需要高温熔化、塑形,所以具有危险性。
孙德兆只是带他们远远看着,不敢靠太前,怕玻璃碎渣把席合扎着。
席合目光扫过那一个个庞然大物般的工业机器,全都在作业状态,出轰隆隆的声音,灼热的温度让工作间比外面热了至少十几度。
穿梭在机器间忙碌着的工人们,瞬间显得渺小又脆弱。
席合目光最后落在一长排方形机器上,机器侧面有开了几个小窗,有工人不时打开小窗查看里面情况,可见里面燃着红亮的火焰。
“那是什么机器?”席合好奇。
孙德兆解释,“那是窑炉。把原料放入窑炉熔化就能形成玻璃液,之后再经过成型、退火等工艺就能做成玻璃。”
席合点点头,“会不会有危险?”
孙德兆朗笑,“我们这是合规合法工厂,这些机器都是现今行业中最先进的工艺机器,不会有危险。”
席合指着窑炉上那窗口,“要是谁掉进去,多危险。东西掉进去也危险。”
孙德兆心中暗笑,到底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看见这种大机器肯定害怕。
“您说笑了,那窗口那么小,根本掉不进去人。而且里面一千多度,除了负责的工人要查看里面情况,根本不会有人靠近。您完全是多虑了。”
席合长叹一声,“是啊,一千多度,随便什么扔进去,立马化成灰。”
孙德兆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总感觉她话里有话。
从工作车间出来,孙德兆请他们去办公室喝茶,不巧接到了个紧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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