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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在明白不过了。
季寒酥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
说罢季寒酥率先站起身来,巴图那立马给刚才冒头的那人递了一眼。
那人不情不愿的过去掀起帘子。
刚揭开一角,狂风夹着暴雪呼啸而来。才不过一会儿功夫,外面竟然被大雪封山了。
季寒酥浑然不在意,积雪已经漫过他的小腿了,一步一步跟着巴图那走。
鹅毛般的雪花成片儿向下坠落。
被怒吼的狂风一吹,重重的砸在脸上,好似被人不停歇的狂扇嘴巴子。
有些雪花在空中,就被大风蹂躏成了碎沫儿。只能化作茫茫白雾,爱一回这苍茫的大地。
真真是寸步难行!!
所幸王帐离烤全羊的地方不远,季寒酥紧了紧身上晒干的羊皮。
几人进到帐内,刚坐下不久,被季寒酥扔在半山的巴丹回来了。
一看见季寒酥,不顾自己浑身是雪,手脚冻得木。直接扑到季寒酥面前,去掐他的脖子。
“你竟敢把我扔在山上,今天我要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只是她还没到季寒酥跟前,就被季寒酥用指头捏着衣领,原地转了一圈,扔到了巴图那怀里。
“汗王这是何意?”巴图那有些不悦的问季寒酥。
“没什么,她太吵了。”
巴丹不服,准备说什么,被巴图那挡住训斥了一番。
“您既然做了北狄的新汗王,可有什么打算?”
季寒酥知道这是在试探他,于是淡定的说道:“不知道左贤王有何想法?”
巴图那突然笑了一声,“您是汗王,自然您说了算。”
季寒酥也笑了一下,“吃肉!!”
今日本是大年三十,但因下的雪过于大,将原本的篝火晚会也取消了。
只是一群人在帐中吃肉喝酒,有人拉着马头琴,有人随意的跳着舞。
季寒酥听着那悠扬的马头琴声,忽然心底涌出一阵别样的情绪。
不知是为何,他突然觉得胸口闷的很。
硬是挺到最后,他一人回到王帐中,下意识的想摸一摸胸口。
又恍然记起,放在他胸口许多年的东西,早在他醒来后,就再也摸不到了。
“应该是他们救我时被甩落出去的,漠北这么大,去哪儿找呢!”
一个人坐在床边,喃喃自语。
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丢了也好,丢了就在也不用念想了。”
大年三十过后,北狄突然形成了一种默契。
巴图那成了北狄的左贤王,时时刻刻以季寒酥马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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