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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緣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他反手抓著他，眼睛濕漉漉的，還泛著紅暈。

「你看到了嗎？」他說，「哥哥，我把你紋到了我身上，我是你的。」

婁禧陽喉結滾動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有人知道這句話給他帶來了多大的衝擊，他用力握緊易緣的手，呼吸短促。

下一秒，易緣從床上撲了上來。

他噙住婁禧陽的唇，細膩又繾倦地吻了起來。

像是火星子濺入了汽油里，霎那間，滿天的火光燃燒了婁禧陽的理智。

他扣住易緣的腦袋，一個翻身將他壓倒在床上，攻勢十足地表達著他的態度。

曖昧的氣息在昏暗的病房裡持續了許久，婁禧陽從易緣的頸間抬起頭來，及時止住了不該有的動作。

「唔…」易緣喘著氣，眼睛泛著水光，他注視著婁禧陽，更用力地抱緊了他，怕他還像上次一樣親完就翻臉。

「你又親我了，不能走。」他執拗地抬起頭，又在婁禧陽嘴上啄了一口。

「不走，乖，把衣服換好，我帶你離開這裡。」

婁禧陽聲音低啞，他從易緣身上起來，迅地扯過被子擋住，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耳根已經紅透了。

易緣也坐了起來，之前被婁禧陽穿的整整齊齊的襯衣此刻被扯掉了兩顆扣子，隱約能透過縫隙看到曖昧的紅痕。

「陽哥，你什麼意思？」他克制不住興奮的語氣，拉著婁禧陽追問著。

「快換上，之後再說。」婁禧陽緩了一會兒，冷靜下來後把褲子遞給他。

易緣接過褲子，也不避諱婁禧陽，三下五除二地就換好了。

但他剛下床，就遲疑在了原地，「陽哥……我不能跟你離開。」

「為什麼？」婁禧陽拽著他上前。

「我要是走了，晶片的摘除就徹底失敗了，他說過，如果失敗，m星一半的人都會死，我要你好好活下去。」易緣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婁禧陽沉默了一會兒，板正他的臉，鄭重其事地對他說：「聽著易緣，這事很複雜，陳斂他不一定值得相信，現在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但我想讓你知道我正在為真相而行動，並且我一定能成功。」

易緣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可我體內就有證據，把它取出來，你就不用…」

「我有其他的辦法，不需要你去犧牲，」婁禧陽義正言辭地打斷了他，「易緣，摘除晶片很痛苦，我不想看見你像今天這樣。」

「可晶片很重要，我可以熬過去。」易緣堅持道

「不行，你更重要。」婁禧陽話說完才發覺有更深的意味，輕咳了一聲，「跟我離開，我會找人拆了你後頸上的裝置。」

拽著易緣的手，強硬地把還在愣神的人帶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