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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慌乱和胆怯。
端着牌子的王同山心中惊讶,宫中都传闻皇上十分宠爱自己的晓事婢女,因为那婢女身份低微这才将人养在养心殿,眼下来看传言还是有几分可信。
谢砚辞身子往后一靠,一条胳膊支在一边的把手上,手指点着太阳穴,举手投足属于上位者的从容尽数显露。
“朕许你选。”
声音带着迷醉,沙哑撩人。
江兮不知谢砚辞此举何意,试探她?还是真的只是一时兴起。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她都不能真的替他翻牌子。
“皇上您这是杀人先诛心。”
言语间抬起水光缭绕的含情眼看着他,带着鼻音满是委屈。
江兮长相本就精致,唇红齿白,樱桃小口,一双眼睛抬眸之间不自觉流露出的妩媚风情足以动人心魄。
谢砚辞看着那双氤氲着水雾的眼眸,眸色一深,拉起她垂在身前的柔夷,漫不经心地把玩,“怎的又委屈上了?”
“皇上让奴婢给您翻牌子不就等同于奴婢亲手将您推到您后宫嫔妃宫中吗,这难道不诛心?”说着那蓄在眼眶中的泪珠自眼角滑下,“说...说白了您就是不在乎奴婢。”
小兽般哽咽的声音被她努力压抑在嗓子处,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委屈。
“嘶——”
谢砚辞还没张口,江兮忍痛的痛呼声传来。
谢砚辞皱眉,翻开她的掌心,看着指腹上被烫得起了水泡的指腹,眉头皱起,“怎么回事?”
江兮瑟瑟的手从他掌中扯回来,“是...是奴婢烧水时不小心烫的。”
谢砚辞看着根根修长的指头一片通红,看向一旁的苏乐山,“苏乐山你说。”
苏乐山被谢砚辞一个眼神看得如芒在背,老实回答,“今日淑妃娘娘来送鸡汤,您没喝淑妃娘娘便赏给江姑娘了,因为没有托盘江姑娘的手这才被烫了。”
为何没有托盘,心思昭然若揭。
谢砚辞看着王同山手中的玉牌,“今日便翻永安宫的牌子。”
王同山见自己的任务完成赶紧躬身退了出去。
苏乐山见王同山出去也跟了上去。
“苏公公您出来了是有事交给奴才?”
苏乐山扫了眼殿内,甩了下手中的拂尘,“杂家相信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王公公心中有数。”
王同山心中一颤,哈腰道:“苏公公您放心,奴才今日什么都没看见。”
殿内。
谢砚辞开口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朕?”
江兮缩着肩膀,看了眼谢砚辞,又害怕的低下脑袋。
“别跟朕说你不知道她是故意为难你。”
江兮看着自己被烫的起泡的指尖,眼泪洇湿了长睫,睫毛连在一起,一撮一撮的,“奴婢身份微末,淑妃娘娘是您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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