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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看着迎春递过来的披风,看来是谢砚辞一早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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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坐在马车中,心中疑惑加深,谢砚辞居然带她出宫。
这时候出宫是要去哪?
马车在郊外停下,江兮被谢砚辞扶着下车,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书,耳边窸窸窣窣动物爬行的声音,江兮有些害怕,瑟缩着身子朝谢砚辞身边靠了几步。
“皇上,来这干什么?”
谢砚辞没有说话,拉着江兮的手往前走。
江兮被谢砚辞带到一处坟墓前。
江兮有些害怕地躲在谢砚辞后面,她拉着谢砚辞的袖子,“皇...皇上,你带我来这做什么?是见什么故人吗?”
谢砚辞眸中肃穆,“幼幼,朕当年带人偷偷为姜太傅和姜夫人敛了尸身,担心被人现不敢给他二人墓碑上刻字。”
江兮的身子瞬间僵在原地,瞳孔一缩,眼白扩大,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土堆,不知是太伤心还是太激动,嗓子涩得厉害。
艰难的开口,“我爹爹...和...娘亲?”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爹爹和娘亲尸骨无存。
她松开谢砚辞的袖子,浑身踉跄地来到无字墓碑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泪水瞬间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见江兮情绪起伏如此大,谢砚辞有些后悔带她过来了。
他拉着江兮的胳膊将人拽起来,让人靠在自己怀里,“朕知道你这几日心情不好,是因为当年姜家抄家的事,朕知道姜太傅是冤枉的,朕每年救得了太傅,朕至少能让太傅走得体面些,朕带你来不是让你伤心的。”
见到亲人了,江兮趴在谢砚辞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好像要将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尽一样。
谢砚辞心情跟着变得压抑起来,只能出言威胁道:“在哭,朕命人将太傅的坟迁走,以后不带你来看了。”
江兮一听,刚要出来的哽咽瞬间压在嗓子处,压不下去也不愿意吐出来,一个哭嗝冲了出来。
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央求的看着谢砚辞,“皇上,嫔妾不哭了,你别...别...”
谢砚辞打断她还没说完的话,“朕让你过来是纾解心情的,不是让你更伤心的。”谢砚辞抬着她的下颚,让她直视他的眼睛,“在哭,朕说到做到。”
江兮点头,“嫔妾是高兴的。”
谢砚辞哼了声松开她的下颚,“朕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和他们说会话,一会儿朕带你回宫。”
“嗯,嗯。”江兮连连点头。
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和爹爹娘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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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路上。
江兮看着对面黑着脸的谢砚辞。
主动来到他跟前,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压了几下。
“晏之,谢谢你。”临倒了了江兮继续道:“真心的。”
晏之是谢砚辞的表字,江兮还是小时候听父亲叫了他一次。
谢谢他相信父亲的清白,谢谢她为父亲母亲收殓尸体,谢谢他带她来看二老。
了却了她心中这些年的遗憾和愧疚。
马车在疾行,谢砚辞担心她摔跤,拉着她坐下,板着脸,“这样说来你以前感谢朕的话都是违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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