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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顧含青和薄談領證後第一次回來過年,薄家人難得這麼齊,薄松就讓都住這裡。
吃完飯,薄松會客去了,留下他們四個沒事做,就一邊看電視一邊打麻將。
蔣意歌打麻將算厲害的,但今天碰上的都是對手,四個人加起來心眼不要太多。
她的上家是顧含青,下家是薄詔。
薄談和顧含青看起來就很親密。不是那種表現在表面上的肢體相貼或是什麼,而是全在不經意的動作里。薄談會替顧含青把貼著側臉遮擋視線的頭髮撩到耳後,手習慣性地搭在她的椅背上,她要什麼的時候一伸手,他就會幫她拿過來。
一晚上,蔣意歌都看在眼裡,很羨慕。
他們這個圈子很少有這樣的夫妻。
蔣意歌出完一張牌,還在看自己的牌的時候,伸手拿水杯。
她的手沒有碰到玻璃,而是碰到了一陣溫熱。她下意識地縮了縮手,抬眼,只見碰到的是薄詔的手。
他們同時拿了一個杯子。
視線對上,薄詔掃了眼牌,打出一張「五萬」。
隨後,他把杯子往蔣意歌這邊推了推,然後收回了手,像是把杯子讓給了她。
這本來就是她的。
蔣意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然後看到自己的另一邊還有一個杯子。
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反應過來那個才是她的,這個是薄詔的。
她若無其事地放下杯子,右手邊的顧含青沒有注意到。
又摸了一圈牌,蔣意歌的餘光看到薄詔動作自然地拿起她喝過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有點晃神。
他們經常一起過夜那段時間什麼親密的事情沒做過,用一個杯子喝水是最普通的了,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
電視上的節目放到一半,插播廣告。
顧含青掃了眼電視。
薄談問:「認識?」
顧含青:「不算。他們這兩年人氣很高,製作那邊打算約他們給電影寫個宣傳曲。」
薄詔掃了眼電視上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又是這個主唱。
他打出一張牌,「二條。」
「和了。」薄談看了薄詔一眼,覺得他不應該會打這張。
薄詔:「……」
四人打到十一點多就散了。
薄談和顧含青上樓回房間,留下薄詔和蔣意歌有點沉默。
薄詔煩躁了一晚上,想去透透氣,對蔣意歌說:「我去外面轉轉,你先上去,上樓左手邊第二間是我的房間。」
蔣意歌「嗯」了一聲。
薄詔拿了外套去了花園。
傍晚飄的雪已經停了,風還是很大。北城的冬天晚上的氣溫都在零下,凍得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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