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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是那个和她一起回家的朋友吗？

“谢谢你们。”

季晏辞咽下苦涩，勉强露出一抹笑。

“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身体好了再说。”

这间病房里只有他一个病人，病床放在中间，空间不大，好在并不拥挤。

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气味。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忍了又忍，还是想问她。

“天天和你一起那个的那个男人，是你新处的对象吗？”

他仰着头看她，她低头对上他的视线。

虞棠抿嘴笑了，摇了摇头。

虽然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可季晏辞心中并没有感到开心。

“每天跟在我身后的果然是你。”

说完，她叹了口气。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如果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季晏辞怕她想多了，误会自己。

他们之间可再也经不起误会了。

“没事，我知道你没有恶意。”

虞棠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季晏辞已经退烧了，意识全部回笼，自己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刚好苹果削好了，虞棠递给了他。

“晏辞，回京都吧，这里不适合你，别把时间和前途浪费在我身上。”看着逐渐消瘦和憔悴的季晏辞，虞棠有些不忍心。

一段关系走到尽头，她希望好聚好散，各自安好。

“你......冒昧问一下，你会和那位男同志结婚吗？”

季晏辞的声音有些哽咽，情绪上头控住不住自己。

“我不知道。”

“人不能两次都踏入同一条河流，虽然我不惧怕婚姻，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我会更慎重，来日方长，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虞棠认真回答。

总之，以后不管怎么样，都是她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

“晏辞，祝福你一切都好。”

季晏辞一个大男人听到她温和善良的话，悄悄红了眼眶。

“往前看吧，不要困住了自己，我们都还年轻，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你会遇到适合你的人，你会儿孙满堂，幸福一生。”

不会了，再也不会遇见比他的阿棠还好的人了。

他心里涌现出这句话。

言尽于此，虞棠走了。

季晏辞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从眼角流出。

这次谈话后，他主动请求调回京都。

他依旧是那个风光无限，身处高位的营长。

可是余生岁月，他再也无法与虞棠踏入同一条河流。

此后，识天高，黄天厚，月寒日暖煎人寿。

他知道天有多高，大地有多厚，看得见寒暑更迭日月运行，消磨着他的年寿。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的身边再也没有虞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