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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這樣做了，葉飛音的目光還是未變，她甚至眯了下眼，像是在鄙夷他這樣幼稚的行為。

閻徊下意識抽回了手，只得耐著性子自我介紹：&1dquo;我是閻徊。”

他想，自己的名字總能叫她提起幾分興。

可葉飛音露出一個認真思索的表情，片刻之後居然搖了搖頭：&1dquo;不認得。”

閻徊猛然收緊一手。

&1dquo;百年前我便閉關了。”葉飛音跟著解釋。

聞言，閻徊的臉色才稍好一些，百年前的確是他剛發跡的時候，既然她早就閉關了，那不知道他也實屬正常。

&1dquo;我是魔界主。”閻徊道，從善如流坐在了葉飛音對面，&1dquo;你身上的傷，須得跟我去一趟萬界山用聖泉之水洗滌。”

他下意識覺得自己擺出了身份，葉飛音勢必要抗拒一番，畢竟傳聞中的葉宗主嫉惡如仇，畢竟仙魔本就是不兩立的。

然而葉飛音聞言卻也只是點頭，道：&1dquo;嗯。”

她對去萬界山並無異議。

&1dquo;你答應了？”反而換成是閻徊微露詫異，&1dquo;你不怕我這隻魔，吃了你？”

葉飛音側目，像是在認真思慮這件事的可能性，她開口：&1dquo;幾百年不見，魔族如今這麼不長進了，竟喜歡吞食毫無用處的凡人。”

她說起自己是凡人時，神態口吻都異常的平靜，仿佛對自己而今的現狀已經坦然接受。

平靜得讓閻徊都要覺得不同尋常，他不由問：&1dquo;你可是大乘期巔峰，一步飛升，而今淪為凡人，一切都要從頭來過，你心裡就沒一點兒委屈？”

&1dquo;一步之遙，那也差了很多的。”葉飛音道，&1dquo;飛升好辛苦，不想幹了。”

她如此破罐破摔的言語讓閻徊半晌都沒接上話來，所以呢？她不想幹了，就做出這種自毀的行徑，連活著都覺得沒意思了？

閻徊氣得咬牙切齒，那她倒是晚上個一兩天再不干，讓他先與她痛痛快快打上一場，打過之後她葉飛音想要如何便如何，他肯定管都不會管。

&1dquo;外界都傳聞你死了，正在為你建立宗廟，你可知曉？”閻徊再次發問，魔界的事打動不了她，她既然能捨身相護，想必仙門的事她是在意的。

然而葉飛音也只是點了點頭，淡然道：&1dquo;是要死的，若非魔尊出手，我應該是活不到現在。”

閻徊抿緊了唇，說了這麼多話，沒有一句說進她心裡的，她好像什麼都不在乎，連活著都是順便的。

威脅她的手段閻徊早就做過了，根本沒什麼意義，也罷。

閻徊上前重托住她，設法護住她的心脈，道：&1dquo;先去萬界山。”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