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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即使在紐芬蘭呆過三年,看到了雪,她依舊覺得鮮。這好像還是今年第一次遇上。
許嘉茗回過了神,轉頭看向他,想說走吧,卻發現他一直在看著她。
她一時也沒有移開眼神,看著他時,她不由得在想。如果爸爸沒有出事,她會不會更勇敢點。
可惜沒有如果。
如果爸爸沒有出事,她也不會去兼職,不會遇上他。
「走吧。」
「先把圍巾戴上吧。」陳岩看著她不肯拿他遞出的圍巾,換了個方式問她,「要我幫你嗎?」
「不用。」一條圍巾而已,又不是她買不起的東西,犯不著扭捏,她拿過了圍巾,「謝謝。」
柔軟的羊絨圍巾再次纏繞在了脖頸間,太冷了些,下擺都被她塞進了大衣內的心口處。他們要一同走到這個坡道的盡頭,幸而旁邊都是商鋪,可以沿著屋檐下走一段,少淋一些雨。
「一會你往左直走,就能到那個商場了。」
「你明天幹什麼?」
「睡到中午再說。」她看了旁邊還有人冒雨在遛狗,「你看,那隻狗有雨衣誒,魚丸有嗎?」
「有,但它不喜歡穿雨衣。」
「我們魚丸就是很有個性呀。」但她還是為魚丸辯解了一句,「說不定是你買的不行,它覺得不舒服。」
「可能吧,那你給它買。」
「好啊,我下個月給它帶過去。」
陳岩聽到了她口中的下個月時,心中忽然不耐煩,才到聖誕,就已經6續有人來提醒他,他需要一月份回去。
坡道並不長,他們很快就走到了盡頭的一家商鋪下,許嘉茗向他指了下,「你沿著這條路走就行了。」
「下雨了,我送你。」
「不用啦,我坐天車很方便的,幾站就到了。」
她說完後,發現他看著她,沒有走,也不說話。她才想到了圍巾,才一個坡道,都已經忘了要取下。
看著她細長而白皙的手要去解開圍巾,陳岩忽然氣笑了。
「許嘉茗,你到底在怕什麼?」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在這裡,極少有人這麼連名帶姓地叫她。更多是喊她ch1oe,但她喜歡自己的中文名,喜歡有人喊她的中文名。
雖然這是一句質問,她卻抬了頭看他,沒多少生氣。
「我沒有在怕什麼。」
「不怕的話,就讓我送你。」
她想說,激將法對我沒有用,我自己坐車能更快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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