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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应星听懂了她的意思。
如果他拒绝,那么“不能睡”就会成为他的白璧微瑕,要是再连和性相关的调教也删去,那就不止是“微瑕”,天知道扣分之后他还能在孟怀琰心里排到什么位置……比起提问,这更像威胁。但他并不惧怕,他既然早就心怀不轨,也当早就做足准备,对于这个问题,他早就打好了腹稿。
“我爱你。”
这句话作为开头,有些突兀。孟怀琰没说什么,静静地等他的下文。
“我早就这么想。如果你允许,我求之不得。不光是……做爱,做主人,哪怕是做狗,琰琰,只要你允许,我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只要你允许。”
他说“做爱”,不如她坦荡。孟怀琰暗笑了一下,抬了抬下巴:“我当然允许,我都说了,你是最好的人选。但是,我可没有你这么……”她还在斟酌用词,孟应星已经听懂了,点一点头:“那更好。这是我的承诺,你不需要这样,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她挑眉:“我还以为你至少会要求我爱你。”他们此前虽然互不相认,但好歹也坦诚地交流过彼此的性癖,孟怀琰清楚他有多么浓烈的占有欲,相比之下,现在这番话像是装的。
但孟应星只是笑,学她的句式和语气:“我还以为你已经在爱了。”顿了顿,偏开头,不再和她对视,慨叹一般补充:“你是我妹妹,我已经错上加错了,总不能太……太不做人吧?”
要说她现在这样已经算爱吗……如果是“恋爱”的爱,有些牵强,但宽泛来说不是不行。孟怀琰没有反驳,但诚恳地声明:“其实我觉得乱伦没什么,反正我们又不生孩子。”
她的态度太理所当然,孟应星忍不住笑了一声,忽然想逗她:“你怎么知道?”她翻白眼:“谁刚刚还说他不能太不做人的?”说着,又想起什么,看着他,问:“还有一个问题——你说你早就这么想……你是因为爱我才去结扎的吗?”
“你怎么知道?”
他一直算得上镇定的神色总算有了裂痕,孟怀琰得意一笑:“哥哥,有没有一种可能,同一个wifi下的网页搜索推荐,是互通的?我当年就知道家里有人在搜怎么结扎了,总不会是我梦游搜的吧!而且后来还……一不小心看见了你的病历。”
孟应星挫败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却是说得眉飞色舞。自从当年发现了这个小秘密,孟怀琰一直都不敢连家里的wifi看黄,如今总算找到机会,向孟应星证明她所有小心谨慎的必要与高明。而且她顺便也想通了:孟应星疏远她、偷偷去结扎、在网上当do也当得洁身自好……都是因为她。
她又问了一遍,已经不是询问,是昂首挺胸地想要确认自己的胜利:“所以,是因为爱我吗?”
孟应星叹了口气,妥协:“是。那时候我确信我爱你。你的魅力快让我克制不住了,只能给自己约个手术冷静一下——喜欢听这个?”
孟怀琰大力点头:“喜欢。好听,爱听,再……”
她没能说完,孟应星吻住了她的唇,先是嘴角,见她没有抗拒或躲避的意思,抿住她的下唇,舔舐又甜又软的唇瓣。孟怀琰嗯了一声,忘了呼吸,只知道眼前很暗,唇边湿热柔软,他的呼吸声近在咫尺,舌尖慢慢撬开齿关。
她的舌头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在口腔正中,无处躲藏,被孟应星舔着,口中色情的纠缠声简直震耳欲聋。忽然孟应星停下,退开一点,拍拍她的脸:“呼吸。”她这才想起来似的,张嘴喘了一会儿,忘记怎样吸气。
“用鼻子。”他提醒,再次吻上来,手原本扶在她后背,慢慢上移,按在脑后,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怀抱里,融为一体。孟怀琰总算想起怎么呼吸了,却还是恍惚,舌头被他搅得绕来绕去,她想自己动,想调戏回去,却总是不得其法,被他的节奏裹挟着,亲得昏头昏脑。
这感受太新奇了,她从未经历过亲吻,大脑中叫嚣着兴奋与舒服。孟怀琰激动得手指扣紧他的后背,同时用力地迎上去,渐渐也明白如何回应。一直到孟应星亲够了,抬头,她还意犹未尽,不让他退开,小口小口地啄他湿漉漉的唇。
洗衣机运作结束的提示音打断了晕晕乎乎的缠绵,双唇总算分开,孟怀琰脸颊通红,徐徐地深呼吸。孟应星笑眯眯地问:“喜欢?”
“喜欢。”她知道孟应星想听什么,喜欢哥哥,喜欢哥哥亲我……但似乎不那么好说出口,她从孟应星腿上下来了,镇定自若,“衣服洗好了。”
“衣服洗好了。”
孟应星嗤笑:“不是你洗,不是你晾,它洗好了,和你有什么关系?”话虽如此,他还是放过脸颊红热的小姑娘,起身去阳台。
孟怀琰没打算趁机溜走,倚在阳台门框上看他,忽然问:“孟应星,你之前真没想过那是我吗?”
他正在晾一件胜似情趣内衣的睡裙,观察被洗衣机滚筒搅成一团的侧面系带,闻言看了她一眼,坦陈:“没有。不是你伪装得好,我只是没敢往那上面想。”顿了顿,他终于忍无可忍:“孟怀琰,你就不能叫声哥?”
“我叫了!”她理直气壮,“我……反正我刚才肯定叫了!你这么爱听?那以后我不叫主人,都叫哥……”
“不行,都要叫。”孟应星打断她,在晾衣架下晃晃悠悠的裙摆之间穿梭,手上不停。而孟怀琰又有了新主意:“那,哥,我拿你的名字当安全词吧!之前那个比较敷衍……”
他就知道,之前的红灯黄灯都是约定俗成,毫无创意,他们一直是线上,开视频的时候都很少,几乎也没怎么用上过。不过听见她亲口承认敷衍,孟应星还是忍不住咬了咬牙,而后又一口否决:“你想得美,你敢在调教的时候喊,我才不会停手,只会罚你。重想。”
“哦……真难伺候。”孟怀琰不情不愿地小声嘀咕,沉默了一会儿,恨不得把安全词定成“我是你妹”——固然有效,但想来孟应星听了不会高兴,她放弃这个设想,诚恳地改口,“其实我觉得红灯黄灯挺好的,经典自有经典的道理……”
但孟应星不依不饶:“我说重想。”
“……流浪猫。这下你满意了吧?”
孟怀琰心里想的是电子宠物,但当然不会说出来。反正孟应星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一定只想到之前的头像,笑了一下,说好,接着又说:“你之前填过的那张项目偏好表,要改吧?”
“……也可以不改,”她想了想,“其实……我好像没什么特别不能接受的。”
“那你之前还勾了那么多项‘需要考虑’?”
“是对别人需要考虑啊……你又不会把我怎么样,”她眨眨眼,卖乖,“哥哥。”
简单,但有效,孟应星低着头,又笑了一下。衣服晾完了,他从阳台进来,随手揉一把孟怀琰的头发,弯腰把刚才随手放在沙发旁的皮拍子递给她:“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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