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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也不能保證……我這刀是否見血。」
說著,右手又往前送了一分,刀鋒凌然,橫鬲在兩人之間。
路老闆低頭,目光觸及頸上一抹冷色:是一把小巧細長的短匕,刃身鋒利,觸在皮膚上有著沁骨的寒意。
「管制刀具,」他說話間,喉結微動,牽動著刀刃附近的肌膚,「哪來的。」
「路老闆都被刀抵著脖子了,還管這些?」孟詞微冷笑,「馬上是不是要問我要一下刀的生產編號?」
「正有此意。」
「……」
孟詞微第一次被他的話堵得語塞,她氣笑。
「你怎麼找去的2o2?」想起更重要的事情,孟詞微肅正了神色。
「上樓送身份證的時候碰巧看見你進門。」
「只是送身份證?」孟詞微這次無論他說什麼都覺得可疑。
不怪她多想,先是大半夜見著路老闆不睡覺,說是出門散步,再就是像開了天眼一樣,在她和高恆僵持的時候恰時來敲門。眼下,還知道她手裡藏著刀子。
一次兩次還能用碰巧勉強過去,可今天一晚上,在他和她之前,碰的巧也太多了吧。
感受到臂彎處環著的腰身微動,孟詞微將手臂圈得更緊——這是她方才情急想出來的法子,如果剛剛她向後躲,肯定幾招就能被路老闆制服,奪去刀子。
她就是捏准了路老闆自持的脾性,索性以進代退,一手圈他身子,一手持刀提防。這樣,即使路老闆能輕易掙脫,也總要困於刀尖脅迫之下。
這樣想著,孟詞微將刀刃又逼緊了些,在他頸上劃出一道淺痕:「我要聽真話。」
「……因為擔心你,」路老闆仿若沒有痛覺,他垂眸,盯著孟詞微充滿戒備的眼,「我說過,誰都不可信。」
「包括你。」孟詞微見刀鋒之處有血珠沁出,眨了眨眼,握刀的手不知覺間鬆了幾分。
「對,包括我。」
「那你怎麼證明你現在說的是真的。」
「……」
孟詞微用他的話辯駁他,見他一時語塞,旋即又轉到下個問題:「那個高恆,他是什麼人?」
「好人還是壞人?」
半晌,方聽路老闆輕嘆一口氣,帶著一絲無奈:「不知道。」
「路老闆,」孟詞微一字一頓,「你真的很可疑。」
「你也是。」
路老闆神色認真,他沒有管一直抵在脖間的刀刃,反而低下頭,任憑那冷鋒再進一分。
他注視著她在暗中愈顯嬌媚的面容,語氣沉穩:「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半夜去找高恆?你和他認識嗎?」
一滴液體通過刀身緩緩滑到持刀的指尖,孟詞微似被燙到,一時怔住,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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