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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你从建康跟来悬瓠,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我低着头,看着他颤抖不已的指尖,泛着微微的光泽。
他叹了好长一口气,似是有前半生那么长。
好不容易,他放开了我,往后退了几步,半倚靠在一张破败的桌子前。
他坦然地摊开自己全部的衣袍,露出精美匀称的肌肉,一束微弱的光从窗棱穿透进来,照在他光洁的胸前。
见我没什么反应,他又抬手解开自己的裤带,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来吧。”
我微微蹙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俯身牵起我的手,覆盖住他。
“你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
我怔怔盯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可我见了你,难受得紧,用手总行?”
我顺着他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摇头,双手触到炽热。
他带着粗茧的大手紧紧握住我的,垂下头,发出压抑过的一声微叹。
时快时慢,时起时落。
过了许久,直到我十指都酸得不行,他才喘着粗气,半仰起头。
月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上,他的脸看上去是那样的美,美得动人心魄。
就这样,我们一高一低地僵持了一会儿,直到他把气捋都顺了,才抽出一条帕子,细致地替我把手擦了个干净。
他低头,却只看着我的手,没有看我。
“不要生气了好吗?”
他小心翼翼道:“我不怪你了,你也别怪我了,好不好?”
我转过脸,强行忍住想要爆哭的冲动。
他缠着我,手臂紧紧将我圈住,撒娇似的在我身上蹭了蹭,“求你了,不要不理我,好吗?”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说句话也好,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我一口一口倒抽着凉气,胃里一阵汹涌翻滚。
我多想开口告诉他:好,好……让我们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有多好。
可我不敢开口,更不敢回应。
我只想让这场梦长一些,再长一些。
梦里,他所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都是对着我,而非是叫沉鱼的那个女子。
倏然,门外传来一阵压低音量的叫喊声。
“王爷,王爷,你在哪儿?万将军正四处寻你呢。”
听见南水来找他,他缓缓放开我,替我整理好衣袍和面纱,又将自己的衣袍尽数穿戴整齐。
他隔着面纱摸了摸我的脸,落下一吻,体贴道:“乖,别再乱跑了,早些跟南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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