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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師是蘊水魏家的老家主,魏千嶼的祖父。再往上推個幾十年,魏太師的父親與祖父皆是習武之人,唯有他似乎自幼斷了習武的根骨,改習文,最後卻也坐上了太師之位,成為天下文臣之師。
後來魏太師的兒子,也就是魏千嶼的父親魏嵊學了馭妖,重握住魏家掌管千年的從龍劍,這把從龍本要傳給魏千嶼,可惜魏千嶼是個不成才的。
容家便是在魏太師改習文後,東方皇權之下被培養起來的得勢之姓。容家在朝中出頭不過短短几十年,其祖上草莽出身,比起六大氏族,少根基、欠底蘊,可行事頗為膽大,於朝中勢力不比魏家少占。
至於卞相,兩年前東方銀玥吃過了李國公府的壽宴酒,不勝酒力夜感風寒病了一場後,他便也藉由年邁,向朝廷請辭還鄉。
只是卞家本就在玉中天,卞相也被小皇帝留用,還給他丞相之位,體恤他年歲已高,准他不參朝,不拜宮,但在朝中的威望依舊在。
小廝說的,都是一品官。
再往後的幾個官,他也都能說出姓名,別說姓白的,甚至這些人的名字里都沒有白字。
「那有何白姓,在京中盛名?」沈?不信白容沒地位逐雲還會在他面前低頭,畢竟逐雲可是長公主身邊最信任的下屬。
小廝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一個人,臉色微變後,搖頭說沒有。
恰好此時帳房經過,一扇子敲在了小廝頭上,瞥了一眼對方脖子上的妖斑,笑道:「怎麼沒有?宣璃長公主府不就有一個?說他盛名也不為過,畢竟整個隆京出去打聽,誰沒聽過他的名號?」
「姓甚叫何?」沈?瞥了一眼帳房,是人。
小廝是妖。
「白容,白玉之白,容顏之容,此名還是長公主給起的,可真真附和他的身份。」帳房笑道:「他是長公主豢養在身邊的妖,以色侍人,為玩寵,卻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迷得長公主房中只留了他一個。」
小廝一聽帳房輕蔑地提了一句妖,伸手不自在地抓了抓脖子後發癢的妖斑,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不再摻和他們的話題。
沈?有些訝異,半天沒說出話來,倒是那帳房滔滔不絕,說起這段幾乎被傳為隆京酒樓茶館兒里說書般精彩的養妖異聞。
達官貴胄家裡養幾個漂亮的妖於天穹國來看,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甚至十年前的隆京,還有紈絝子弟騎妖上街,攜妖斗賽。那段時間的妖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若有能因相貌得到優待,進哪位貴人後院的,不論雌雄,皆算恩澤。
在帳房的話語中,白容能入長公主的眼,便是他三生有幸,更何況長公主還將他接入了府中,金銀財寶任由他揮霍,身邊無數年輕男子獻殷勤也不動心,甚至派了御靈衛統領逐雲大人護衛他的安全。
帳房道:「怕是日後長公主擇了駙馬,也捨不得將他從公主府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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