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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被沈彥舟細緻地消了毒,然後抹上燙傷膏。
清爽的藥膏附上手指,徐念之的視線從自己的手向上抬,停在沈彥舟的臉龐那。
男人好像真的真的很擔心,皺著眉,像在對待什麼珍貴的易碎品,動作熟練且輕柔,生怕一個不小心給她弄疼了。
徐念之覺得沈彥舟頂著這張臉,擺出這個表情,實在有些違和。她彎唇,笑了一聲:「沈警官,你經常這樣給人上藥嗎?」
沈彥舟抬眉,臉從她的掌心間抬起來,看向她:「叫我什麼?」
「......」徐念之反應過來,扁了扁嘴,還是換了個叫法:「沈彥舟。」
這人,都是朋友,這麼在乎稱呼幹嘛!
「沒有經常。」沈彥舟坐直身子,收好棉簽,又細緻地將紗布纏好,「警隊裡那幫大老爺們兒,哪個受傷需要我這樣包紮?」
徐念之想起向衡他們,個個五大三粗的,點了點頭,確實想像不出來那個畫面。
頓了一下,沈彥舟又說:「你是第一個。」
手還在他的掌心裡,徐念之覺得他的手掌宛如燒開的石頭,還帶著一層薄繭,溫度越來越高,像要燙到她一樣,黏連的皮膚互相摩挲著。
有些癢,她緩慢抽回了自己的手,左手輕輕撓了撓右手背,突然有點開心,於是笑了:「那我很榮幸呀。」
能讓南江市刑警隊隊長親自包紮傷口,她好像撿了個大便宜。
沈彥舟沒料到女孩是這個反應,抬手摸了摸鼻尖,暗自壓了下唇。
「啊對了,」徐念之想到剛剛看到的聞,瞬間又有些擔憂,躊躇了好一會,不知道能不能問。
沈彥舟看著面前一臉糾結的小姑娘,眉一挑:「想問案件?」
徐念之的眼睛又亮起來,狠狠點了幾下腦袋。
男人輕笑,身子往後靠,薄唇吐出兩個字:「秘密。」
「......」徐念之今天才發現,其實沈彥舟完全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冷淡,他明明很喜歡逗她。
不過換個角度,她也完全理解,案件細節本來就還在保密階段,她和沈彥舟也只是剛剛熟悉的朋友,人家有自己的責任,當然不應該告訴她。
徐念之很快想通了,完全沒當一回事兒,輕輕點點頭:「理解理解。」
藥上完了,沈彥舟沒打算久留。徐念之還不習慣手指的重物感,只能翹著一根手指,從沙發上站起來,送他到門口。
正打算出門,沈彥舟眼睛瞟到門上的貓眼,動作一頓,回過身來,問:「最近有遇到奇怪的事情嗎?」
徐念之被男人突變的嚴肅神情嚇到,一下子想起最近總是縈繞心頭的奇怪感覺,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
話到了嘴邊,又調了個頭:「沒有。」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冒然說出這種話,只會白白讓別人擔心。
沈彥舟擰眉,看了她好一會,才說:「沒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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