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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怔了怔,不禁深x1了口气。
好美。
黑漆漆的墙上,聚着不知多少流萤,繁星密布,汇成一条长长的银河,还在一闪一闪,满是生机。
两枚最璀璨的萤火x1引了我,我仔细瞧了瞧,当即惊道:“那,那是织nv星和牛郎星?”
“是。”他望着我,微点了点头。。
“怎么做到的?”
他笑了一声,道:“泸沽产有一种奇特的花粉,涂抹在墙上,能够汇集百里之内的流萤。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若再等上一会儿,会更奇丽。”说罢他叹了口气,在我额上吻了吻,“但,谁叫娘子催得紧,只能赶这会儿来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千万情绪在x腔里涌动,转过头问他:“这种花粉还有么?”
“有。”他从怀里取出一枚小瓶,递给我。
我小心翼翼拔开瓶塞,倒了一点在手背上,伸手去引附近的一只流萤。
那流萤朝后闪了一下,随即嗅到了花粉芳香,朝我手背靠来,停落在上面。
我笑着回头看了眼他,很快,更多流萤凑了上来,将我的手映得亮晶晶的。
他从后抬起我的胳膊,朝上一抬,那些流萤纷纷升上空中,朝高处飞。
望着流萤散去,天上一轮月清晰起来,他怔了片刻,y道:“卿心本如月,入画仙骨出蓬莱。”
我接道:“卿心本似风,琼花玉树竟拂开……无边风与月皆是故人心。”
隔日清晨我回到房中,原以为子昭还在睡,不想他早早便起了,此刻正坐在床沿,一副要审讯我的模样。
“怎,怎的了……”我有些心虚。
“你昨夜去哪了?”他问,愤慨中带着憋屈,指了指桌上的字条,“这是你留的?”
我瞟了眼,点点头,“是。”
他正要接着训,目光突然朝下移了移,口中停滞,瞳孔骤然一缩:“阿姐,你……”
我顺着他的目光去看衣裳。
“你脖子上的红痕……”
我怔了怔,再一看,衣领不知何时微微敞开,露出ch11u0的一片雪肌,还有一抹刺眼的吻痕。
我倒x1了口气,连忙将衣领整好,抬头去打量他的神se。
“阿姐,你该不会是……”他诧异地张了张口,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
“呃……这个……这个是不小心蹭红的。”我尽量做到面不改se地答道,又整了整领口,“有药酒么?我抹点上去,不然该发炎了……”
他的目光将信将疑,道:“阿姐,这不像是蹭红的啊。”
我哽住了,想说些什么,最终却默不做声。
这若是在g0ng里,我有无数套说辞应付当下场面,能做到面不改se,更能做到谈笑风生,但此刻,面对自家舍弟,编织好的谎言竟一时间说不出口。
“这事……”他忽地说,神情晦暗不明,“我会替你瞒着的。”
我望了他一眼。
“但是,有些,我不得不跟你说明白。”他语调生y起来,也不抬头看我,“你的身份,乃皇帝的妃子,虞家,乃朝堂上的重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若你要做什么,还请你,权衡利弊再说。”
我默了阵,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连累虞家。”
“那,恕我多嘴问一句……”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我脸上,神情凝重,“他是谁?”
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进来一个婢子,走到子昭面前,低眉道:“少公子,半晌会有客人前来,老爷叫您去正堂等候。”
子昭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知道了。”
我又望了他一眼,心道他要出去,那我也不必在这闭塞的空间里留着,既然再没了可说话的时机,那我便先出这房门得好。
花庭开了花,沾了清晨的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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