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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喂喂~是葵酱吗？现在信号不太好哦~”电话另一头的五条悟并没有直接回答，他顾左而言他地回避了这个问题：“涉谷的甜品店有新的产品出来哦，葵要试一试吗？”

意料之中的事，葵的情绪反而没什么大波动，她在思索对五条悟来说夏油杰是怎样的存在。他舍不得下手，帮助人逃跑，甚至如今明知道夏油杰就在盘星教的情况下选择帮他隐瞒……五条悟的存在反而成为了处理夏油杰最大的障碍。

“很难不怀疑五条悟和咒术界高层达成了什么协议，”葵将夏油杰的消息带给了晴琉，晴琉惊讶了一下，冷笑：“一个通缉犯敢这么明晃晃地把自己的照片放在盘星教官网上，你说咒术师们会不知道吗？”

“刻意的忽略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葵评价。

“这件事我会处理，”考虑到这事背后可能会有隐情，晴琉警告葵不要自作主张地参与进来：“这种存在了很多年的宗教背后必定和某个或者某些名门有所联系，我会去查的，这段时间葵安分点哦！那不是你可以参与的事情。”

“我就什么都不做吗？”葵叹气，她倒是很想给晴琉帮忙，但显然晴琉觉得她累赘。

“你的研究所没有事吗？上次爷爷跟我说你的那个研究所申请专利的风扇销量不错哦，方便的话可以再更新几代。”

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的研究所至今都没什么有价值的成果。

葵叹气，她转移了话题：“晴琉哥，这个暑假我不会回老宅哦。”

“嗯？”

“要和理绘去做田野调查。”

“是什么内容？”晴琉随口问了一句。

“一些社会学上的调查，”葵犹豫了一下，多说了几句：“研究所从物理学和医学方面对咒术进行了研究，但没有什么太大的突破，所以理绘打算对几个咒术师进行家庭调查，看能不能从社会学角度找到突破口。”

“这个角度很有意思，”晴琉有点感兴趣了：“理绘是？”

“森田理绘，是我高中社团学姐哦！”

“是那个家里都是律师的森田家旁支？”对于上流社会中的常客，晴琉果真有印象：“她没读法律系吗？”

“理绘比较喜欢社会学嘛！”

“森田家可是超级老古板诶，那种16岁就给家里的女孩物色夫婿人选，最好22岁就把女儿嫁出去的古板家族，”晴琉兴致勃勃地跟葵讲八卦，比如森田家上一代的两个女儿嫁给了谁，上一代三个儿子如何分家又娶了哪家的女儿，其中某个儿子又去某家做养婿，听得葵“哇哇”直叹。

在晴琉这边消磨了一阵下午茶，获得八卦若干，葵心满意足地回了研究所。因上次在对咒术师们和“窗”成员们的体检中有所发现，茉莉这阵子正扩大样本打算找出其中的共通点——

“毫无疑问，通过检测大脑可以区别出咒术师和普通人的区别，信号强烈程度与咒术师们的咒力水平成正比，”茉莉拿出了一个并不算十分严谨的结论：“我觉得这可以作为一个通用结论，但其中也存在特例和差异性。”

“但这个样本还不够多吧，”山田提出了异议：“这两千多个样本中咒术师仅占1。”

“其中65是窗的成员和辅助监督，我觉得应该把他们归入咒术师行列，”茉莉和山田争执了起来，大家各执所词争论得有点激动，两人闹到了最后还叫葵来评理。

“所以……主要的争执点在于窗的成员和辅助监督属不属于咒术师？”葵看向一旁看戏看得目瞪口呆的七海。

“辅助监督也是咒术师，”七海非常靠谱地沉吟了一会儿，回答。

“属于后勤类咒术师吧，”葵笑，看茉莉和山田在争议窗成员算不算咒术师时，她突然问：“说起来，悟说他最近物色了一位很有潜力的辅助监督，似乎是你们学弟？”

“啊？是伊地知吧，”七海一顿，突然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那个五条……前辈居然还会夸人？”

葵：“……不用刻意加‘前辈’称呼的。”她听得出来这个前辈很别扭了。

“毕竟是个一点儿都让人尊敬不起来的前辈，”七海评价道。

葵觉得很有道理。

馈赠

暑假的时候葵跟着理绘进行了一次田野调查，调查的重点在于咒术师的家庭与社会关系。因为数据太过复杂，理绘的这项调查一直持续到春假。

葵本来对于这个课题并不报多大希望，她还是更倾向于从物理或者医学的角度去研究咒力，但这次理绘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很显然，所谓咒术，不过是悲剧所给予的馈赠，”理绘将240份家庭资料摆放在了会议桌上：“240份家庭，简直难以置信，凑不出一个美好生活来。单亲家庭与贫穷是最常见的，伴随着父母失格、家暴等等情况，还有数量不少的校园霸凌……”

“这次调查其实并没有包含那些咒术师家族的成员，这里240份家庭资料中90是辅助监督，10是咒术师，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但在某一天突然‘看到了’，”翻着理绘最后的结论，葵解释了一句，不过想到她所了解的禅院家和五条家，她一顿，又补充了一句：“那些咒术师家族……我不觉得他们会有正常的家庭生活哦！”

只有悲剧的家庭才会诞生咒术师，咒术师又以负面情绪为力量来源，所有因果合围成了一个圆，葵只感到荒谬。她想到当初的夏油杰，在普通家庭的表象内，是否存在着某种悲剧令他最后选择了那样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