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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 囚笼智者上（第2页）

力量，就是一切！

当他从废弃的荒地将尚在襁褓之中，奄奄一息的艾斯带回实验室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怜悯之心。他有的只是将其当作“实验品”看待的心态，就像他麾下那个巨大豪华的实验室里的瓶罐一样。由于不断的失败，或者说，他自我感觉已经越来越接近“神”的力量，他愈加变的疯狂。

最终，艾斯诞生了。

从一个实验品转变成为一个成功品。他的诞生，毫无疑问就是巴尔克雷芒想要的，于是从此再无人敢对其有反抗之意，因为所有的异端都已经被他的“实验品”送去见了上帝，随着艾斯一次又一次在驱魔路上的杰出成绩，所有的功绩都加到巴尔克雷芒的身上。

果不其然，艾斯最终帮助他在教会建立地位，将他推向高权之位。但是当他登上高位后不久，他发现了危机。

原本在他身后的少年，已经不再是天真的少年，而是一位拥有自己的意志、人生观与价值观的智慧之子。

他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害怕了。

那个一直站在身后的身影总有一天会对自己产生威胁，巴尔克雷芒曾经有一段时间一直这么想着。最终他做出了决定，以一杯毒酒赐予曾经的儿子去往所谓的天堂。

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东西还不足以杀死艾斯——其实连艾斯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他复活了，在某一个月夜中从棺木中又活过来，但是他不是吸血鬼更不是僵尸，他有心跳，也不吸血，甚至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他还是人，他确信。

挽着蕾诺雅的手，艾斯默默地望着那张娇艳的脸孔，不知道这个可爱的女士，会不会害怕和自己这么一位“已死之人”在一起呢？

他不禁莞尔。

大坑上的地面空间辽阔，如同庞大的山谷空洞。四周的墙壁很精致，满是精美的花纹和符号，那些符号与洞外某些是一致的。实验器皿散满地面，几个破损的高大书橱上堆满书籍，一些奇怪的实验品摆放在四处。

那一条可怕的三头蛇还在坑里发着“嘶，嘶”以表示不满，可是它却不愿意爬出巨坑。

艾斯在书橱一角找到一个很奇特的别针，上面雕刻着一条三头怪蛇，散发紫光的金属质地，背面还画着几个字符。

“TZIMISCE”

艾斯心中一惊，失声道：“吸血鬼！？！”

忽然高空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尖锐而恐怖，仿佛从沉积千年的断岩中发出。

“年轻人，能给点血吗……”那声音喘息着，似乎就要死去。

艾斯的眼神忽然沉下，神经高度集中，蕾诺雅惊恐地四处搜索，却寻觅不到那个身影。

最后艾斯抬起头，望着那个巨大的铁笼。

“咳咳，能给点血吗，一点就好……”

声音确实是从上方传来，巨大的铁笼高高悬挂在洞顶，在仔细一看，那看似黑色的链条其实是魔法元素铸成！

“有血的话我或许可以逃脱，该死的……我变得这么虚弱！”

“你是谁？”艾斯的声音回响在洞顶。

“尊敬的先生，您刚才已经念出了我的名字。”声音似乎越来越弱。

“你是吸血鬼！”蕾诺雅紧张地大叫。

“是啊，你们伤害了我可爱的宠物，血的气味让我苏醒，可是我的咽喉现在如火焚烧，血……”他的声音变得扭曲。

怎么办？相信这个吸血鬼？艾斯回望蕾诺雅。

“孩子……我没有恶意，我也是受害者。”

“好吧，可是怎么给你？”艾斯想到难处。

“有点难度……听我说，你必须先驯服我那只宠物，那群该死的狗杂种居然用糟糕的东西喂养它，使得它完全不听我的话了……”

“你指那条怪蛇？”蕾诺雅还心有余悸。

铁笼中忽然伸出一只苍老的手，仿佛枯骨一般，尖尖地手指无力地指了指那一排书橱。

“孩子，从刚才的战斗中我看出你的智慧，所以发挥你的智慧吧，我尽量回答你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