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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一樣嗎！

「路導，瞞得那麼嚴實，原來是真的很有信心。」馮江摸摸下巴，勾唇，「這完了，我又該拿獎了。」

這部電影馮江是一番男主，要是電影大賣還拿獎，對他的事業來說，絕對是更上一層樓。

莊木青對成片很滿意，聲音閒散道：「還好隨便投資了一點點，票房能分我一份。」

方清羽痛心：「你管那叫一點點？？我出道這麼幾年也掙不了這一點點！」

關靈抽噎著：「拿獎拿獎，大賣大賣，我也能跟著沾光。」

這邊，路白夜在電影放映前讓木遲給現場三百位前來試映的觀眾發了調查問卷。剛剛在散場前觀眾們填好的數據已經搜集起來了，木遲正在和路白夜討論有關宣傳方向的調整。

媒體和影評人那邊安排了工作室的人去負責，路白夜也不用多交代。

臨走前，木遲提醒：「待會兒還有個導演專訪，媒體已經在那邊等著了，現在就過去嗎？」

路白夜點點頭。

他回頭看了看還坐在位置上的黎筠，顯然想跟他單獨說點什麼。

「你們先去，我遲會兒來。」

木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自然是明白的。

而另外幾人就算是情商再低，也感覺到不適合留在這裡了。馮江是圈子裡的人精，他帶著幾個年輕的先出去，順便把哭懵的孟一舟給捎上，木遲跟著工作人員去往後台了。很快，放映廳只留下了路白夜和黎筠兩個人。

黎筠沒動，仿佛還在消化著剛才眼前閃過的一幕幕畫面。

路白夜靠在一邊，靜靜地望向他，沒打擾。

《末日》這部片子，馮江作為主角，戲份最多，但實際上戲份的高潮和轉折點基本上都在3o6這個角色身上。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路白夜和曲端、副導演一起挑選演員時一直對3o6這個角色要求極為苛刻。

有演技的外形不符合，外形符合的深度不夠，要不就年級大了，太輕浮了。令人眼前一亮的黎筠簡直是完美的3o6人選，所以當初路白夜就算知道他是原著反派的前提下，還是要選他進劇組。

他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絕一個從演技到形象氣質都完美符合要求的演員。

這種需要深入的角色一般演員很難入戲，入戲了就很難走出來，但黎筠的情緒一直表現得很平淡。仿佛入戲快，出戲也快，但路白夜上輩子演那麼多戲，作為過來人，知道很多東西不像面上看起來那樣。

良久，他撥了撥黎筠的劉海。

「好點沒？」路白夜問。

黎筠緩緩抬頭看他：「突然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可當初在劇組的時光就好像還是昨天。」

路白夜笑了笑，他也覺得很長，長到已經快要記不清上輩子了，那些模糊的面孔是那麼陌生。他的記憶，仿佛就是以在酒店和黎筠的為開端的，他側看黎筠，噙著懶散的笑意：「像一場夢。」

黎筠認真看他：「可是我在這場夢裡遇見了你。」

路白夜親了親他，揉亂了他的頭髮。交代了有個專訪，讓華平先送他回去。

路白夜進入木遲安排好的房間時，專訪的記者和攝像頭早早就位了，只等著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