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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说不清我为什么要抱住这个给我下毒的人了,但我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面对的又是一个谎言,还好,他没有骗我,起码他人还在这里,我们的命还栓在一起。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没说出口,只是沉默地掰开我的手,费力把我往角落里拽。
他其实没什么力气,我跟着他走过去,被他按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压过来单手扼住喉咙。
“呃呵……呃……”我难受得喘气。
“咬着,”他把胳膊往我嘴里一塞,“不许出丁点儿声音,知道吗?”
什么,什么意思?
我感觉云里雾里的,不太懂他在说什么,只见他伸手向穿透我大腿的箭矢,突然就明白他是要给我把箭拔出来来。
他还没碰到我就害怕地哭,那伤口不动还好,稍微动一下简直是穿心一般疼。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鬼面人阴翳道,“要我掐着你喉咙才满意?”
我赶紧咬着他的胳膊,一层薄薄的布料之下是他结实有力的手臂肌肉,他利落的掰断了箭矢尖锐的顶端,再扯着另一端往后。
粗糙的箭身摩擦着肉,爆出尖锐的疼痛,我几乎本能地死死咬着嘴里的东西,才把那道呼痛硬生生咽了下去。
冷汗打湿了后背,箭拔出后我卸了力气,软软倚着墙呆。
他也靠着墙,仰头看天,大口大口喘气。
转头,愣愣地看着鬼面人道,“你还烧吗?”
没等他回答,我直接跪趴过去摸他的脸,那鬼面冷冰冰的,什么也摸不到,我往下伸摸了摸他的脖子。
还是很烫,他现在依然烧得厉害。
“滚开。”他想推开我,但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你腹部的伤如何了?”我看向他的伤口,我的罩裙被他裹在身上,血液渗了出来,但是没有滴滴答答地一直流淌,止血效果那么好吗?
看到罩裙缝隙间露出来的蔟蔟干草,我觉得很奇怪,心底不知为何闪过一个让人骨寒的念头,我伸手去扯罩裙。
鬼面人试图阻止我,但他显然已经耗尽精力,只能虚虚地握着我的手腕。
扯开罩裙,我看了到了被血浸透的干草。
手不住颤抖,他腹部的伤口很严重,开口极大,而这个人为了不在路上留下血迹,居然往自己的伤口里塞满了干草。
就算对自己也毫不留情。
“看够了?”鬼面人笑道,“不想让血渗出来就快点给我裹上。”
都这时候,为什么笑得出来?
我沉默着把罩裙给他系好,他说得没错,现在没有其他止血的办法,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措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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