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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黑暗（第1页）

崔忤?与那名黑衣男子与楚河商量事情之后，便跟着这群黑衣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楚河眼神复杂的望着崔忤?离开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彻底站队到崔家了。而这个决定，或许会影响他一生的命运。

就在这时，楚河的儿子楚玦鼎缓缓地走到了他身边。楚河转过头去，却现此时的楚玦鼎不再是之前那个窝囊的样子，反而是一脸平静稳重的样子。

“父亲，你这又是何必？”楚玦鼎轻声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楚河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深深地叹息道：“儿啊，没办法啊！为父和崔家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清不楚了。如今，我们只能选择一条路走下去。”

楚玦鼎皱了皱眉，继续问道：“可是，父亲，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楚河苦笑一声，说道：“值不值得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件事情，一旦走漏风声，那势必，我的仕途就再无前程了。甚至，最严重的结果就是，满门抄斩。”

楚玦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父亲，我明白了。只是……”

楚河打断了他的话，坚定地说：“没有什么只是！为父不能赌！”

说完这句话，楚河转身离去，留下楚玦鼎一个人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他父亲远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随后楚玦鼎惨然一笑：“所以，你就站队崔家？”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失望和痛苦，仿佛一把利剑刺进了楚河的心。

“然后赌上了九族性命？就是为了你所谓的仕途？”楚玦鼎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无法理解父亲为何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楚河无言，他低着头，似乎不敢面对儿子的质问。楚玦鼎继续开口：“父亲，自从五年前陛下初露锋芒之后，我就一直以纨绔子弟、窝囊废的样子示人。”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悲哀。

“你以为我这样子做的意义是什么？扮猪吃老虎吗？”楚玦鼎的目光紧紧盯着父亲，希望从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当然不是！”楚玦鼎的脸上浮现出愤怒的表情，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那是什么？”楚河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但还是想听儿子亲口说出来。

“不就是你私底下为崔家做的一切吗？”楚玦鼎的话如同惊雷一般炸响，让楚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楚河闻言大惊：“你！你都知道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显然没有料到儿子会知晓这一切。

楚玦鼎一脸悲愤：“能不知道吗？”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痛心和愤怒，“堂堂三朝老臣、兵部侍郎，竟然会为了报答所谓的知遇之恩，暗中给崔家提供了不知道多少的便利！”

“父亲！难道就为了所谓的知遇之恩，就将君臣之道，抛之不顾吗？”楚玦鼎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失望和不满。

楚河听着楚玦鼎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怒视着楚玦鼎，咬牙切齿地说道：“哼！我的事，轮不到你这个逆子来教训我！”

然而，楚玦鼎并没有被楚河的愤怒所吓倒，他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而决绝。他凝视着楚河，语气中带着一丝悲伤与失望：“父亲，您从小就教导我要忠君爱国，这是我们楚家的家训，也是您一直以来对我的期望。可是，您自己做到了吗？”

楚河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瞪大眼睛，盯着楚玦鼎，似乎无法接受儿子这样的质问。楚玦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父亲，您身为先帝的重臣，表面上是备受万人敬仰的三朝老臣，可暗地里呢？您却和那些世家勾结在一起，成为他们的帮凶，这种行为难道不是背叛了先帝的信任吗？”

楚河的眼神闪烁不定，他的表情充满了尴尬和气愤。他指着楚玦鼎，声音颤抖地问道：“楚玦鼎！你说什么？你眼中还有父子之情吗？”

楚玦鼎毫不退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他抬起头，迎着楚河的目光，郑重地回答道：“君臣之道，大于父子之情！作为臣子，我必须坚守正义，维护国家的利益。即使面对亲生父亲，也不能违背原则。”

楚河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桌子，怒吼道：“楚玦鼎！你竟然敢如此对我说话！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楚玦鼎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悲伤。他轻声说道：“父亲，我知道您对我的期望很高，但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您的行为已经让我失望至极，我不能再视而不见。”

楚河的脸色苍白，他无力地坐回椅子上，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楚玦鼎，我念你是我儿子，只要你今日知错能改，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你执迷不悟，后果自负。”

楚玦鼎直勾勾地盯着楚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大声质问：“我又有何错？”

“忠心君主有错？爱护国家有错？劝言父亲有错？”

“错的，难道不是父亲你吗？”

楚河被气得冷笑起来：“到头来，难道还是我的错？”

“难道不是吗？”楚玦鼎毫不示弱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