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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他甚至都来不及进去对峙，便转身跑上楼，推开黎毓的门。

黎毓的卧室干干净净，再没一点她的东西。

唯有书桌上还有一张便条。

上面写着：“叔叔阿姨，再见，请你们一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另外，还有一行。

——“哥哥，再见，你永远都是我哥哥。”

这张纸的意思，贺晏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黎毓是想要和他划清界限，将所有越界的感情全部迁入安全线之内。

她说，他永远都是她哥哥。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贺晏听却觉得心脏在这一刻被攥紧了，难以自持的惶恐席卷了他，而苏茉刚才的话也恰当地出现在他脑海里。

苏茉撕掉了她的通知书。

黎父牺牲了。

贺晏听都不知道这两件事，哪一件才是他现在心慌的原因。

他只能强行地镇定下来，往四周望了望。

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所有关于黎毓的一切都消失了。

贺晏听还记得自己小时候送给黎毓一个玩具小熊，她收到之后，乐得从眉梢到嘴角都是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