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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长卿闻言立即皱了皱眉,却还是淡淡应了一声:“嗯。”
苻公在堂中正襟危坐,严肃地下拉唇角,盯着长子来到自己面前。他微咳了一声,等苻长卿行过礼坐定后才缓缓开腔道:“你知道么,最近关于任命使节赴突厥谈判一事,圣上已经拟定了人选。”
“孩儿不知。”苻长卿淡然回答,不动声色地接过婢女奉上的热茶。
苻公瞪了儿子一眼,沉声道:“蒙圣上不弃,皇恩浩荡,这重任将会安排给你。明日早朝时圣旨应该就会宣布,望你一路克已守道,不辱使命。”
“只要不是明升暗贬就好。”苻长卿垂下眼,吹了吹碗中的茶羹。
“怎么会是明升暗贬?!”苻公被这说法气得拍案大吼,“竖子不治节俭、专为奢纵,一味好逸恶劳!也不想想能往边塞邻国走一趟,是多好的历练!”
苻长卿看了一眼气哼哼的父亲,微微笑起来,放下茶碗抱歉:“是孩儿放肆了,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哼,你且好自为之罢,若是丢了苻家的脸,休怪我无情。”苻公厉声斥完,才将一卷笔记丢到儿子面前,“这是我在凉州任职时所写,里面记录了一些塞北的琐事人情,你此去要跟胡人打交道,好好看看吧。”
苻长卿弓身拾起父亲的手稿,微微沉吟了片刻,才将手稿纳入袖中,拜谢告退。
信步离开父亲所住的庭院,苻长卿半途经过一处偏院,偶然看见安眉正站在庭中摆弄一只信鸽,便皱了皱眉走上前问道:“安先生在玩鸽子?”
“呵呵,是啊,”安眉闻言笑着回过头来,在冬日午后的阳光中挺直了腰,对着苻长卿吹了声口哨,“这鸽子可是个好东西,时常放它飞飞,我们人就算站在地上看着,也能跟着它游目骋怀、修身养性呐……”
苻长卿负手而立,对安眉笑着点了点头:“安先生真是妙人。苻某日日忧苦于案牍之间,竟不及足下这般通透,今日也想学学安先生,游目骋怀一番,不知安先生能否割爱?”
“这有何不可,”安眉呵呵笑起来,不料指间一动,手中信鸽竟立即扑腾飞到半空,她忙不迭惊叫起来,“哎呀呀不好不好,这鬼东西竟然飞了,大人您看……”
她故作无奈的狡黠笑容浸在明媚的阳光里,竟是分外光彩照人。
苻长卿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不点破,只是仰首往空中淡淡一瞥,口中唿哨一声,径自伸手一扬,就看那见色忘义的信鸽竟然在空中转了一圈,又扑棱棱落在苻长卿手中。安眉顿时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着眼任苻长卿将鸽子收走,过了半晌方才无奈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扼腕骂道:“呜呼呜呼,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个不长眼的傻鸟,落在他手上,真是找死……”
苻长卿得意洋洋地抓着信鸽走回自己的庭院,书童阿檀看见他手里的鸽子,乐颠颠地跑上前左看右看:“哎呀少爷,这是老爷赏您的鸽子?”
苻长卿一愣,觉得这话好笑,竟唬他道:“没错,正是他赏给我炖汤补身子的。”
“哎?不是用来传递书信的?”阿檀歪着脑袋摸摸那信鸽脚上的铜环,怜惜道,“这可是一只信鸽呀。”
“呵呵,他何曾希望和我互通书信……”苻长卿嘴上说笑,目光却黯然一沉,吩咐书童道,“去找把剪子来。”
阿檀摸不清苻长卿要做什么,紧赶着找婢女讨了把剪子,乖乖地递给苻长卿。却见苻长卿咔嚓一声扬起剪刀,将那信鸽翅膀上的翎毛齐刷刷剪光,跟着把它往院中一丢,让那上好的信鸽只能像只鹌鹑一样扑着翅膀到处跑。直让阿檀瞧得咋舌不已:“少爷,你你你……”
“我今天心情好,饶它一命,送你养着玩吧。”苻长卿漫不经心地说完,将剪刀还给婢女,转身回内室找水洗手。
次日早朝,天子果然降旨,加封豫州刺史苻长卿为通议大夫,授八尺旄羽虎节杖出使突厥,赐随同三十人。退朝后苻长卿回府准备了两天,于十一月十五日午后启程。安眉作为幕僚自然也登上了前往突厥的锦车,然而这个节骨眼上,她又一次好死不死地、别无选择地、无可奈何地清醒了过来。
十六日黎明天还没亮,安眉在颠簸的马车中摇摇晃晃地醒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被流放了!跟着她发现盖在自己身上的羊毛毯厚实又温暖,马车四壁在昏暗中闪烁着织锦细碎的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人生恐怕又被蠹虫推上了一层新境界。安眉闭上眼无力地呻吟了一声,认命地爬起来摸黑穿衣。
车外呼啸的北风凶猛地拍打着车壁,安眉好奇地掀起锦帘,拔下车窗上的搭扣,推开沉重的车窗悄悄向外张望了一眼。只见车外是黑压压一片旷野,间或有车轮、马蹄、銮铃声随着寒风隐约传来,点点雪花由缝隙窜入车厢,钻进安眉的衣衿惹她直打寒噤。她赶紧关上车窗,裹着毛毯哆嗦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跟着她开始摸索自己的包裹,堆在车厢角落的大毡包里有她的冬衣和零碎什物,她顺利地在钱袋一旁摸到了粗糙的槐树枝,这才安下一颗心。
安眉已在不知不觉中将这段槐树枝看作护身符了。她掏出树枝,将它贴在耳边细细地听,里面应当还有两只蠹虫,却很安静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眉心一紧,心想坏了,不会是天太冷虫子冻坏了吧?不由得便紧张起来,干脆将那截树枝塞进怀里焐着。
车外的天渐渐地亮起来,车厢中的人也陆续从睡梦中醒来,开始穿衣漱洗吆喝着做饭。日夜兼程的车队暂时停驻,四名伙夫最先跳下马车,在雪地中扫开一块净地,搭锅生火烧早饭。昨日从牧民手中买来的两岁阉羊此刻被牵了来,当场捆住四蹄放血,剥皮去蹄洗净内脏,卸成肉块扔进锅里水煮。
苻长卿一走下马车,看着地上深厚的积雪,一股腥膻的羊肉味钻进鼻子,双眉就不禁狠狠皱起——这才往西走到渑池县,还没出自己的辖区豫州,他就已经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真是被人算计了。
随行的仆役们早烧开了雪水,殷勤地伺候苻长卿漱洗。苻长卿坐在临时架起的胡床上净过脸,一边将冰凉的手指贴在脸上融开面脂,一边呵着白气眺望四野的荒山野岭,相当地不满:“车队怎么不去驿亭补给?”
“公子,现在我们离最近的驿亭尚有八里,车队赶是赶得,只是那驿亭太小,恐怕一下子供不了几十个人的口粮。不如中午赶到渑池县,直接去县里补给,可好?”随行的高管家跟了苻公十几年,经验丰富,因此被苻夫人指派给苻长卿随同前往突厥。他在苻府是德高望重的老仆,说得话极有分量,就是孤傲如苻长卿者也会尽量听从,因此苻长卿听了高管家的话,当下也不再多言。
与此同时,安眉这厢正扒拉在车窗缝隙上,目瞪口呆地盯着那个被簇拥在雪地当中的人。没见过这样细雪蒙蒙中,令仆从撑着罗伞闲闲喝茶的贵公子,更遑论此刻这披着鹤氅的神仙中人,是个冷酷无情的酷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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