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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說好的，等你回來，我們就成親。但是你人呢！」江元化的情緒愈發混亂，聲音不自覺地抬高，宣洩著心中積攢千年的委屈。

「容和塵，你是不是還把我當成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王爺。」委屈滿滿的小紅衣抽泣著抹去眼角的淚水，拉長著音道：「我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容和塵聽著這一系列言語，只覺得心中痛的像是刀攪一般。但是就算他再怎麼焦急，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撫面前的小紅衣。

他什麼都不記得。

一籌莫展的容和塵只能上前一步，用力又堅定地將哭泣的小紅衣抱在懷裡，邊拍邊哄。

「對不起。」

隨著距離的接近，血液的馨香透過皮膚，直直地鑽入江元化的鼻中。他垂眸，那乾淨白哲的脖頸就暴露在自己的面前，微微跳動的青筋分外誘鬼。

「唔！」

容和塵面色一白，疼痛感從脖頸處傳來，他清楚地感受到那兩顆尖銳的小虎牙刺破自己的皮膚，埋入血肉之中。

「呵。」容和塵沒有拒絕，只是低笑一聲，溫柔地撫摸著江元化的腦袋，讓他更好地貼在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急，你想做什麼都行。」

懷裡的小紅衣沒有回答，只是有微涼的液體滴落在脖頸處，帶來一絲涼意。

容和塵心中一顫，那是鬼的淚水。

「對不起。」他偏了偏頭，略失血色的薄唇貼近小紅衣的墨發，卻最終沒有親吻上去。

暗啞低沉的聲音伴隨著吮吸聲在寂靜的空間裡響起。

「我是不是，忘了什麼。」容和塵伸手扣住小紅衣的要，雙眸愈發幽暗，「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化化，你告訴我，好不好。」

江元化沒有回答，只是停止了吮吸的動作。

扒在容和塵肩頭的手緩緩鬆開，隨著舌尖舔舐在肌膚上帶來的酥麻感，那脖子上的兩個小血洞緩緩癒合。

「若是你自己想不起來，我就是告訴你一千遍、一萬遍也沒用。」

充足的血液下肚，得到能量補充的小紅衣勉強冷靜了下來，將外放的陰氣盡數收回，衣服也變成了早上出門時的式樣。

覺得自己剛剛哭半天有些丟臉的小紅衣一扭頭，傲嬌道：「你能想起來就想，想不起來拉到，不要指望我告訴你！」

如果忽略他那臉上還沒擦乾的淚痕，這一套威脅還是很有氣勢的嘛！

容和塵輕笑一聲，拿了張紙，抬著他的下巴替他擦乾淨臉上的淚痕。

「那化化現在同意我追你了嗎？」

江元化斜了他一眼，頭被抬著還不忘冷哼一聲，「等你想起來再說吧，不承認反省自己的錯誤，我才不原諒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