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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伉俪其叁2（第2页）

老宫女尚未领教过顾栩念的厉害，却也看得出她不是善茬，又不敢去楚肃身后拿人，一时间也很是为难。

顾栩念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完全未经思索，现在想想也自觉有些过激，于是又从楚肃身后挪了出来，尴尬地赔了个笑脸。

她才一动，两个老宫女便往前进了一步，大有呈合围之势的架势。

“哎，慢着！”顾栩念急忙伸出一手阻拦，“查我可以，先说明白了，怎么个查法？”

楚肃目光清冷地扫视两个老宫女，不动声色地把顾栩念重新护在身后。

“这……”

“殿下露出手臂即可。”

或许是由于楚肃的关系，老宫女答话时谦恭而有礼。

顾栩念也不碍着还有男子在场，大大方方地扬起右边胳膊，衣袖滑至肩膀，露出一整条白嫩的手臂。

她的皮肤素白，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竟然连颗痣都没有。

老宫女对视一眼，迟疑地冲皇后摇了摇头。

顾栩念没看懂她们在打什么机锋，干脆又主动换了左手，还是一样的素白无瑕。

“顾栩念，你好大的胆子！！”皇后坐不住了，拍案而起。

女子立身之本便是贞洁。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失了守宫砂，尚且要被人指指点点，何况顾栩念还是名门出身。

其他的话碍着楚肃的面子好歹没说出口——要是这时候出言指责她行为不端，岂不是让皇室蒙羞？

楚慎就怕她又去招惹顾栩念，急忙插嘴转移火力：“则钧，你来说。”

就算顾栩念再迟钝，这时候也该看明白了，放下袖子掸了掸，轻描淡写道：“在找守宫砂？我没有。”

这倒是省了楚肃回答的工夫，他微微颔，表示就是这样。

“你……你放肆！”皇后还从未见过像她这种口无遮拦之人。

顾栩念莫名其妙，补充说：“总不会是被我蹭掉的，小时候就没点过。”

楚慎仔细一想，顾栩念从小手臂就是白白嫩嫩，撸袖子打人时要是有颗红点一定显眼。他既然没这个印象，那定然是没点过。

于是皇上亲自为她作保：“正是没点过。”

此言一出，连楚肃都转过脸去盯着他。

“皇兄是如何得知。”谦王殿下的言照旧抑扬顿挫，不过细听则有些咬牙切齿。

“呃这，这个……”楚慎大窘，好在他还会随机应变，“阿念刚才说的！”

顾栩念哭笑不得，只好拍拍楚肃，打断了他突如其来的较真。

事关夫纲尊严，楚肃被质疑了这许久终于忍无可忍，向皇后一拱手，冷冷道：“本王认为，有些事仅与念儿两人探讨足矣，无需说与旁人听。”

他又转向楚慎：“皇兄觉得呢？”

楚慎刚拿起茶杯，突然被点到名便微笑着看向楚肃，用眼神询问：怎么问起我来了？

楚肃只当没看懂他的眼神，开口续道：“既然如此，那便管好你的皇后。”

楚慎迷茫地眨了眨眼，心说怎么就“既然如此”了，分明他一个字都没有说！

“放肆！”周晚容勃然大怒，“谦王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嫂嫂？”

“本王今日带念儿进宫，并不是让她受人侮辱来的，”楚肃冷着脸，分毫不退，“皇后质疑王妃的清白，恕本王不能姑息。”

他俩这突然一杠上，倒是让风口浪尖上的顾栩念和楚慎双双脱离了战圈。

楚慎抿了口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

一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一个是他血脉相连的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偏帮哪一方都不妥。

干脆围观看戏，谁都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