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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啊，乖，先吃飯吧，這些事情不適合吃飯的時候聊，等我們吃完了再慢慢說好不好。」

這次的語氣幾乎算得上是懇求了。

慕清揚望著這樣的時凌，居然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來了，最終他還是拿起筷子來。

桌上的食物一入嘴，就像是喚醒了慕清揚的記憶一般，那味道熟悉的不可思議。

他抬頭驚訝的看著時凌，卻發現對方只是露出一副瞭然的模樣，別的什麼都沒多說，但偏偏這副模樣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所以，之前一直拜託我室友給我送飯的那個人，是你？」

時凌聽到這個答案，明顯愣了一下，但卻還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來，他抬手似乎想揉一下慕清揚的頭，最終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極其不自然的將手收了回來。

「對，我其實從你剛一入學的時候，不對，應該說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你了。」

時凌說話的聲音很輕很緩，似乎怕把慕清揚給嚇到一樣，說完之後還仔細留意了一下他的狀態，發現他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慕清揚感受著時凌這樣的溫柔，內心突然就湧上了一種異常的感覺，他說不上來，這是怎樣的感覺，陌生之中又帶著些許的熟悉。

時凌望著他那副呆呆的模樣，無奈笑著搖了搖頭。

「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不接受也沒關係，對自己好一點，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飯後的收拾結尾工作全是由時凌來完成的，他熟悉的像是做過無數遍一樣，慕清揚呆呆的坐在座位上，長久的盯著時凌。

時凌和書中的那個時凌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沒了那股子仙風道骨的清冷氣質，一下子就回歸人間多了幾分煙火氣息，還帶著一種難以想像的溫柔。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共用了同一張臉，卻截然不同的性格。

慕清揚的心臟跳動的厲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為這個溫柔的時凌而心動，還是單單為時凌那張臉而感覺到喜愛。

但不管是哪一個，這都是不合適的，就像是他把這個時凌當做書中時凌的那個替身了一樣。

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時凌，我想我們可能得談一談。」

慕清揚拉來一個凳子，兩人面對面坐下，他那張微微帶著些嬰兒肥的臉上，此刻滿是嚴肅認真的表情，讓人根本不敢輕視他。

時凌也露出了一副認真的樣子，溫和的表情瞬間就收斂了大半，他這樣微微帶著些冷漠的樣子，在這一瞬間和書中那個反派師尊詭異的重合到了一起。